散完會,楊昕玥進那個維權群裡看了看,滿屏都是抱怨,謾罵,說要跑他們職場去拉橫幅維權,要去哪找什麼機構要上訪什麼的……
楊昕玥往上翻了幾千條信息,還沒看完……
看得她自己都滿滿的負能量。
她加了拉孫浩開戶的業務員的微信。
那個人聽說孫浩都吞安.眠藥了,嚇得哭了。
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說他也被騙了,他家人朋友的錢也在裡麵,也拿不回來了。
說他公司領導集體失聯,就剩他們這些苦.逼的業務員麵對客戶的謾罵,很多人都換手機號了,根本找不到人。很多業務員根本不敢出門,怕客戶找到他們,打殺他們。
職場裡剩的那些電腦和桌子都被客戶搬空了,公司現在都被物業封了。他們業務員連這兩個月的工資都沒發……
楊昕玥看他也挺慘的,也沒法。又見問不出什麼,也隻好罷了。
她又去按他提供的公司名稱去查了,國內根本沒有注冊,分支機構都沒有。注冊地是國外某小島,聽都沒聽過,法人是個外籍英文名。
員工都不一定知道老板長啥樣。
而職場的物業那邊登記的租賃資料也是沒有任何可用的信息。
國內這麼多客戶,幾百億,資金就這麼被卷跑了。
楊昕玥又打了一個律師朋友的電話……
結果並不好。
那朋友說,哪怕這些客戶集合起來請了律師維權,跨境追討時間長不說,最後也並不一定能拿回錢。
現在要做的是先把交易記錄,入金記錄,聊天信息,及一些相關文件保存下來,找個靠譜的律所幫著維權試試看。這個事他們接觸得多,基本很難追回。
楊昕玥也知道結果一定不會太好,向他討教了一番,就掛了電話。
她把自己攤到椅子上。
跑路的平台她就沒見過有幾個客戶是能追回錢的。
失聯的人大多移民出去了,雖然能跨境追捕,但錢大多不是投資虧了,就是被揮霍掉了。國內的資產變賣根本抵不了債務。
中午她和李慕頎吃完飯回到公司。
劉宴來找她。
“聽說你們有位小朋友磕.藥了?”
楊昕玥斜了他一眼:“劉總你消息挺靈通啊。”
“嗐,公司才多大,能瞞得住?搞不好一會老板還要找你去了解情況呢。”
楊昕玥沒理他。
劉宴看她放在桌上的紙上寫著海市幾個著名專打金融類官司的律所信息,拿起看了看。
看完說道:“你做這些基本是無用功。坑進去的錢你還想拿回來?我就沒見過誰能拿回錢的。”
“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