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昕玥接過菜單點菜，那兩人便在一旁說起話來。
楊昕玥抽空看了他倆一眼，嘿，還挺熱絡，跟老友一樣。
搖頭笑了笑，給他倆點了兩瓶紅酒。
菜上齊後，那兩人便互相敬起酒來。
李慕頎舉杯朝範偉說道：“來，哥先敬你一杯，感謝你這麼支持你老大，你們那個行業，哥也幫不上她什麼忙，以後還請你多幫幫你老大，凡事記得多提醒提醒她。”
範偉忙站起身：“姐夫快彆這麼說，我幫我老大那是義不容辭的。是我該敬姐夫一杯，我們老大那人，心裡能藏事，有什麼事還不愛說，還要請姐夫你多照顧她一點，我是真的把她當親姐看的。我得知她跟你結婚後，給嚇了一大跳，生怕她被人騙了！”
楊昕玥不滿地斜了他一眼，我瞎啊？還是傻啊？給人騙！
李慕頎笑了笑，朝楊昕玥看了一眼，對範偉說道：“姐夫謝謝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老大好的。一輩子對她好！來，咱倆乾一個！”
“好勒，有姐夫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來，走一個！”
楊昕玥一會要開車，是半點酒沒沾。
一邊看他二人喝，一邊給他倆夾些菜。
這光喝酒不吃菜，醉了她可扛不動哪一個。
果然是海市十大人氣美食店之一，飯菜就是可口。
擺盤還特彆好看，這花草魚蟲雕的跟真的一樣，光看著就讓人有食欲。
“姐夫，你不知道我有多佩服我老大，當時我們走的時候，還跟原公司簽了競業保密協議，老大還答應公司不把原來的客戶帶走。原公司讓我們半年內不能跟原來的客戶聯係，老大她還傻傻地答應了。”
“姐夫你都不知道我們當時來到現在的公司有多難。”
楊昕玥忽然覺得嘴裡的菜都不香了。
是真難啊當時。
“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老大帶著我沒日沒夜地在外麵跑業務，飯就不說了，有時候水都顧不上喝兩口。有時候一天要見十幾位客戶，一天下來嗓子直冒煙，話都說不出來。我那時候看著她心裡難受得很，不明白她乾嘛那麼拚。”
跟李慕頎碰了一杯，喝下後又說道：“我隻能默默給她當好司機，給她買飯買水，做好後勤工作……”
“那時候我們倆每天被客人拒絕，吃閉門羹，在車上打電話打到手機發燙……大夏天的胳膊一節白的一節黑的……”
“老大經常坐後座上掉眼淚，還不讓我看見，非趕我下車，我就在車外麵蹲著，陪她。等她哭完，才敢回到車上。”
李慕頎聽得心裡異常難受。
就這麼幾句話，他好像感同身受般，當時得多難啊，一個女孩子每天被人拒絕受人打擊。
特彆難吧。
朝楊昕玥望過去。
楊昕玥正沉浸在她的情緒裡，沒接收到他的目光。
剛到公司的前半年，是真的跟人間練獄一般。
那段時光她都不願意回首。
當時是真的太難了，每天天一亮就爬起來，深夜才回到住處，一天渾淪也就睡四五個小時。
夜裡躲被子裡哭，一哭就想放棄。
第二天醒來，又不甘心，接著跑業務……
好在現在都挺過來了。
範偉給自己和李慕頎倒了酒，長長歎了口氣：“那時候真是太難了，無數次我都想放棄了，看我們老大一直在堅持，我又舍不得丟下她。她一個女孩子那麼難都沒放棄，我就隻有陪著她。還好現在我們都熬過來了，那時候大客戶小客戶，我們都不放過，現在小的客戶老大她都沒時間接了，找她做投顧的都排起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