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沒有必要再裝做麵上無事的樣子坐到一起了。
楊昕玥很快起身告辭。
她愣愣地走出國金，過了天橋，到地鐵站裡坐了地鐵。
神思不屬地在雲山路站下了車。
出了地鐵站走了一大段路才發覺這不是去李慕頎花木家的路。
竟是她原來租住的地方。
她站路口愣了愣神，想轉身，腳步竟然邁不動。
原地站了好一會，才決定往她租住的家裡走。
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裡買了一包麵包片和一大瓶水。
就進了小區。
房子她還沒退。
很多東西她不知道怎麼處理。
房間裡床鋪都收起來了，但還在櫃子裡。
她愣愣地坐到地上，靠著床，默默地打開袋子，拿出一片麵包。
就嘴裡啃了起來。
啃著啃著忽然就落了淚。
她其實沒有人前表現出來得那麼堅強。
她也沒有那麼無懈可擊。
這小小的房間能讓她暫時肆意一回。
她和著眼淚吃了三片麵包片，整個人才緩了過來。
手機微信一直在提醒。
她拭了拭眼角的淚，把它拿了起來。
李慕頎在微信裡問她：“老婆你回家了沒有？我想跟你視頻。”
“老婆你怎麼沒回我？還沒忙完嗎？”
……
好幾條語音。
楊昕玥敲了文字回他：“忙完了。”
“老婆你怎麼不發語音，我想聽你說話，是不方便嗎？”
楊昕玥看著屏慕，又敲了兩個字：“不是。”
李慕頎語音她：“那我現在視頻過來。”
楊昕玥剛想回他，讓他等一會，視頻請求就發了過來。
楊昕玥愣愣地看著，鈴聲一直響……
她隻好按了接聽。
“老婆……咦，這是哪？你沒回家啊？怎麼到原來住的地方去了？”
楊昕玥朝他牽了牽嘴角。
“怎麼啦？眼睛紅紅的，你哭了？為什麼？老婆你怎麼了？”
李慕頎語氣有些著急。
楊昕玥朝他笑著搖頭：“沒事。有東西要拿，就過來了。”
“那你怎麼哭了？不開心嗎？是工作上的事還是彆的什麼？”
“不是。是看著屋裡想起以前一些事情。”
“以前什麼事情讓你哭了？”
楊昕玥沒回他，隻道：“沒事了，你彆一直問。我今天累了一天，在外麵沒吃飽，剛啃了幾片麵包……”
朝他揚了揚手中的麵包袋子。
“你怎麼吃這個？我給你叫點彆的吃。”
“不用了。晚上吃這個正好。清清腸道。”
“嗯，也行吧。那等我明天下午回去，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
楊昕玥笑著點了點頭。
李慕頎又問她：“那你什麼時候回家，東西拿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