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流殺怪大師!
猥瑣流殺怪大師正文卷076亂魔古地聽著船老大這番解釋,顧白不禁暗暗咋舌。
難怪整個大炎王朝隻有千年前那位開國皇帝,有過在道宮進修的光鮮履曆。
這實在門檻太高了。
“話說回來,小老弟你這大老遠的,跑中州是要做什麼?找份活計還是準備闖天下?”
木桌上擺著三兩下酒菜,船老大晃蕩著壇子裡的酒液,手指拈起幾顆毛豆,丟進嘴裡嚼著,一邊好奇地問道。
一路上,他跟這個年輕人還算聊得來,閒暇時刻,就喜歡整點小酒,找後者嘮嘮嗑。
顧白笑了聲,也不隱瞞,“我準備去參加道宮考核。”
聽見這話,船老大差點被一口酒嗆到,抹了一把嘴角沾了酒漬的胡子,上下打量著顧白“你也要參加考核?你一個陽靈境?”
“好不容易來一趟,總得試試。”
聽見對麵年輕人隨意又帶著一絲自信的回答,船老大嘿地一下笑出了聲,“有點意思。”
“看在咱倆投緣的份兒上,老哥我還是得奉勸你一句,道宮的考核可不是鬨著玩的,以你目前的修為,去了可能會死。”
船老大提醒了一句。
“顧白嗬嗬一笑,吃了片肉,“這倒無妨,出來外麵闖蕩,也不能把頭塞進肩膀裡,總還是要出來冒一冒的。”
“說的不錯,來!走一個!”
船老大舉著酒盞,跟顧白碰杯,仰頭飲儘。
酒液入喉,船老大看著顧白那張意氣風發的麵孔,也回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初生牛犢不怕虎,從窮山惡水闖出來的年輕人,膽子就是大。
船老大也是個老江湖,他並不會因此小覷顧白這種人。
出身低微,所以更懂得努力跟爭取,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敢搏常人之不敢搏。
機緣一至,未必不能一飛衝天。
中州乃是整片大陸的風雲際會之地,這些年冒出來不少名頭極響的猛人,那可都是從小地方出來的。
酒過三巡,船老大難得也有了幾分提攜之意,道“我叫張天誌,到時候,你要是考核沒過,想找個活計,可以來跟我跑船,烈陽船隊,咱們中州首屈一指的天行船隊,待遇差不了。”
聞言,顧白稍稍有些意外,拱手謝道“那可得多謝老哥了。”
已經航行了十餘萬裡之遠,船隻所經之地,愈加繁華昌盛。
永州、水州、離州……
群山長水之間,有修道宗門坐落,彙聚氣運,才人輩出。
綠野大河之畔,萬載古朝震懾此方天地,疆域萬裡如龍。
作為臨近中州的近聖之地,這裡的靈氣更加稠密,深吸一口氣,都能感覺到那股沁人心脾的爽意。
登船的人越來越多,船上人聲喧鬨。
據張天誌所言,後麵上船的這些年輕人,基本都是衝著道宮考核來的。
少年器宇軒昂,姑娘青春靚麗。
來自異域他鄉的少年少女們因緣際會,抱著對彼此的好奇,以及對道宮考核的期待,讓這趟枯燥的旅途,多了許些趣味與旖旎之氛。
其中,自然少不了幾位最為引人注目的年輕天驕。
“已經快要經過亂魔古地了,不知此次,又能見到何種珍稀妖魔,真是期待。”
某位身著白衣的俊公子倚著欄杆,一雙星眸注視著遠空儘頭的那一抹逐漸出現的黑暗,微微一笑。
此番言語,引得不少少女悄悄側目,見到那位公子的俊逸麵容和從容氣度,忍不住芳心微動,與旁人悄聲議論了起來。
“蔣金元,聽說你去年曾與人一同進入亂魔古地獵殺妖魔,結果如何?”
不遠處,一個麵容冷酷的光頭環抱雙臂,淡淡出聲問道,他的詢問對象,自然是此前發出感慨的那位俊公子。
聞言,不少人心中倏地一驚。
亂魔古地可是著名的凶地,棲息著不少古老的種族,擅自入內,哪怕是真元境的修者,那也是九死一生的下場,沒想到這艘船上,竟然有年輕天驕曾經殺入過。
“嗬嗬,隻是在外圍隨便斬了幾頭妖王,玩玩罷了,不過沒能遇見妖魔君主,確實是有些遺憾。”蔣晉元極為風騷地捋了捋額前發絲,笑著反問道
“柳白兄莫不是有興趣?屆時我等成功進入道宮,一同來亂魔古地走上一番如何?”
“入了道宮再說吧,我可不像你那麼有自信,彆到時候灰溜溜出局,麵子上可不好看。”
似乎看不慣俊公子這番嘴臉,光頭唇角有些不屑,不再多言語,他將目光瞥向了另一個角落。
蔣金元順著光頭的目光望了過去,那裡有一位紅衣如火的少女,她戴著木笠,抱著佩劍,似是在假寐。
這位紅衣少女自從登船之後,一直是這番姿態。
這並不是引人注目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一直在散發著一股直刺人心的鋒芒劍意。
蔣金元提起了不小的興趣,一抖兩袖,便往紅衣少女的方向走了過去。
“養得一身無雙劍意,想必這位姑娘,應該就是浩然劍派的那位十年不世出的小劍聖,洛紅璃吧?”
蔣金元露出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然而還沒靠近少女身前一丈,便有寒氣突生,一道淩厲劍意直抵蔣金元咽喉,割破表皮,一顆刺眼的血珠滴落。
“滾。”
少女紅唇輕啟,沒有抬頭,也沒有任何動作。
無形的瘮人殺意,漸漸彌漫開來。
“蔣某無意冒犯,還望洛姑娘不要在意,嗬嗬……”
蔣金元尷尬地笑了一聲,背後已然被冷汗打濕,他虛舉著雙手,慢慢往後撤步。
“蠢貨。”
不遠處那位名為柳白的光頭,見到這種場景,也是忍不住嗤笑一聲。
傳言蔣金元風流成性,今日一見果然不假,隻是他這腦子不知是不是長在下麵,居然連洛紅璃這種人物都敢去搭訕,真當自己有十個頭。
遠離了那個可怕的女人,蔣金元乾咳了兩聲,顯得很是無辜,將目光投向其他人。
然而他方才的這番窘態,讓剛才船上那些對他芳心暗動的少女們,都露出些許失望之色,不再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反而是對那位紅衣少女很是好奇,嘰嘰喳喳議論著剛才的那一式驚豔無比的劍意外放。
出門在外,畢竟臉麵最重要。
蔣金元尷尬的厲害,但剛才領教了那麼一手,他可不敢再去捋那隻母老虎的虎須,隻好假裝再去搭訕,緩解一下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