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謀天下戰王請接招!
“你當我願意挨打?若不是無權無勢,我定掀了聖寧宮。”淩落吃痛,沒好氣的說道。
“無妨,掀了便是。”玉戰清淺的說道,眼底閃過一抹黑霧。
淩落翻了個白眼,難得理他,隻當他說的風涼話。
“姑娘,可沐浴了。”這時,一個如花似玉的丫鬟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說道。
“去吧,稍後讓紫玉繼續給你敷臉。”
淩落點了點頭,起身隨紫玉去了隔壁房。昨夜雪水打濕了全身,雖然乾了,卻也極為不舒服。
整個紫藤林也就三個奴仆,一對老歐老翁,神出鬼沒的,幾乎見不到人影,除了日常打掃和一日三餐,便呆在藥圃,紫玉是這紫藤林裡唯一的年輕女仆,原本在這院子裡給玉戰端茶遞水,浣洗衣物,淩落來了,就成了淩落的貼身丫鬟。
沐浴更衣之後,院子裡已經備好了一桌子的飯菜,玉戰竟然起了身,就在院子裡的竹亭裡端坐著。
“傷口裂了,我可不縫了。”淩落落座,冷哼一聲說道,隨後自顧自的的吃了起來,完全不把玉戰當王爺對待。
“無妨,反正我也時日不多了。”玉戰清淺一笑,淡然說道,也拾起玉簪,夾了一塊清蒸魚挑了刺放入淩落的碗裡。
“你是吃定了我不敢讓你死?”淩落喜歡吃魚,卻不喜挑刺,見玉戰挑好刺,她也就不客氣。
“你我無瓜葛,又怎會在乎我的生死?”玉戰放下第二塊魚,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淩落是個涼薄之人,從不在乎人的生死,卻為何對他卻三番兩次的出手相救,尤其是月圓之夜,對於他的殺意是那麼的明顯,卻因為那一塊玉佩,處處護他周全。這些年安插在淩府的暗樁也回報說她不似從前,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若不是淩落從未出過淩府,定然以為眼前這人是冒充的。
“你把我做棋子,為何你就不能成為我棋盤上的一顆子。”淩落眼眸一沉說道,自然不會把任務說於他聽。她要的是他活著,謀天下自有她來。
“能讓我當棋子的,也就唯你一人。”玉戰淺笑,清淺說道,繼續挑魚刺。一桌子菜肴他未動一口。
“曾經驍勇善戰,智謀過人的戰王,如今竟然淪落到被人暗算的地步,也算是天下奇聞了。”淩落眼眸流轉,臉上是涼薄的譏諷。
“雲卷雲舒,人生亦然,有起有落。”玉戰倒是不在意她的嘲諷,隻是清淺的說道,如天山清泉般的聲音裡麵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莫不是你甘願被人踩在腳底下?”淩落倒是不覺的玉戰是個屈服於命運之人,若如此,也就不會暗地裡謀劃勢力了。若無勢力,也就不會活到如今,這也是為何太子一心想要致他於死地的原因吧。
“有何甘願不甘願的,我不過是活在這方寸間。”
“方寸之間?有人卻連這方寸之間都不願意留給你。”淩落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流轉,意有所指的說道。
太子早就視他為眼中釘,如今還沒有登上大統之位,便處處提防殘害他,若他日繼承大統,玉戰豈不連活路都沒了,她就不相信玉戰不明白這之間的利害關係。
“你之所以不再偽裝,便是有人不給你喘息之地嗎?”昨日淩落去鐵匠鋪打造的全是軍用武器,她是想做什麼?
“呃?”淩落聞言一愣,她要怎麼說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淩府嫡女了?隨即一想,這也正是一個好的借口,省得他日後再去猜測。眼眸流轉,清冷的說道“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本無心傷害,奈何步步緊逼。”
“對付深門宅婦,無需軍用武器。”玉戰勾唇一笑,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卻讓淩落心中一愣。
淩落眼簾低垂,心中暗想玉戰的眼睛遍布整個京都,就連這件事情他也知道。
“嗯?”玉戰挑眉,一盤魚儘數給了淩落。
“嗯,那個……有備無患……”淩落無語反駁,唯有如此說道。
“你可知,私造軍用武器那是死罪。”
“不過是幾件兵器罷了,何來私造軍用武器一說。敢問王爺,那些兵器哪一件是軍隊所用?”
“也罷,你若喜權謀,我便謀之。”玉戰清淺一笑,聲音低不可聞。
“什麼?”
“王爺,聖寧宮走水了,澗溪姑姑燒傷了一隻手。太後受了驚嚇安然無恙。”卻在這時,青歌飄落下來,稟報道。
“嗯,知道了。”玉戰淡然自若,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倒是淩落,眼眸劃過一絲精光。
“你乾的?”若不是他乾的,那也太湊巧了吧。若是他乾的,他意義為何?太後可是他的皇祖母。這般做,豈不是大逆不道了?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竟然有這般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毀了聖寧宮。
“你不是說要掀了聖寧宮嗎?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玉戰竟然承認了,這讓淩落瞬間不淡定了。
“你……若太後查出來,豈不是饒不了你。”有了一顆反心的皇孫,太後能留他嗎?定然是死罪了。
“是繞不了,不過是繞不了太子而已。”玉戰放下玉簪,淡然一笑說道,從懷裡掏出絲絹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嘴角。
“什麼?”淩落頓時明白了玉戰的用意,他竟然這麼快就為太子設了局。這等謀略,這等手段,讓她刮目相看。
隻是,讓她驚訝的是,她也是這般籌謀的,毀了太後的聖寧宮嫁禍給太子。他是能猜透她的心思,還是他們兩個能夠不謀而同?
“不要以為我不反擊,他就把自己當回事了,我並非軟弱可欺,這些年不出手,不過是怕我這牛脾氣上來,他承受不住。”玉戰說的雲淡風輕,卻在淩落心裡激起驚濤駭浪。
這個男人,霸氣!
“吃好了就給我上藥吧!”玉戰扔了手中的絲絹,也不等淩落說話,便起身回屋了。
“喂,你不是有太醫嗎?你那傷布滿全身,我一女的不甚方便。”她雖然前衛的沒有什麼羞恥心,可是她也不是不知男女有彆的人,更何況他如今還是醒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