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攙扶著回到悅來居,掌櫃的看兩人走的緩慢以為腿受了傷,忙叫請大夫,隻說是有些麻這才作罷。
急忙收拾了包袱,又將手指重新包紮,兩人就要回去。
和掌櫃的交代幾句,以後全全由掌櫃的負責,如果有時新的菜品要推,會請人帶口信,挪步到城西莊子裡品菜。
盧掌櫃自然知道江韻的底細,今日這模樣,怕是被淩家的人發現,教訓了一頓。
兩人午飯也沒吃,攙扶著出了城。江韻突然開口道,“哥,對不起”。
江榮摸了摸他的頭,“沒什麼對不起的,這一年來,你的改變,哥都看在眼裡。”
江韻還是有些悶悶不樂,走了會語氣堅定的說,
“哥,等開了春,我們出去走走吧,離開京城。”
“你不是說我們是從揚州來的嗎,我們先去揚州,再去更多的地方。”
“到時候選個舒適的地方生活,再也不回京城了。”
江榮狐疑道,“你舍得離開京城?”
“當然舍得,以後就我們哥倆相依為命了,隻要有咱倆,那就是家。”江韻拍拍胸口保證到。
“好,等開了春就走。”江榮有些欣慰,看樣子江韻是徹底放下那個淩雲了。
剛離開官道,拐到小路,一路未遂而來的人才現身,5個人都是家丁打扮,獰笑著將兩人圍住。
江榮把人護在身後,緊張道
“幾位好漢,我們兄弟二人,也是苦出生,我們自將所有銀錢奉上,隻求一條生路。”
為首的人大鼻子,臉上有些麻子,
“胡說什麼,我們可不是劫道的。”
“我們是淩府的家丁,一年前你害死了我們家三少夫人,衙門判你永不許招惹淩家人。”
“你們不僅招惹了,還進了城,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誰指使你們來的,冒充淩府的人,就不怕他們怪罪?”江韻覺得淩雲既然放自己走,絕不可能再回來找自己麻煩。
“自然是我們三少爺,何須冒充,我們本來就是淩府的家丁,奉了主家的令來教訓教訓你。”
那麻子臉說著當真拿出一塊腰牌,指著江韻道,“就是他。給我打。”
“快跑”江榮說著推了江韻一把,自己則衝上去攔人,爭取時間。
這幾人明顯練過,兩人將江榮反手壓製住,另外兩人把江韻抓了回來。
“還敢跑”
那麻子一巴掌扇在江韻左臉,頭被打偏到一邊,嘴角撕裂,一陣脹痛襲來。
江韻咬著牙,沒有發出聲音,隻是抬眼怒視眼前的人。
江榮劇烈掙紮起來,恨聲道,“彆打他,要打打我。”
那麻子臉不為所動,凶神惡煞般道
“小兄弟,我們奉命行事,你可彆害我們壞了規矩,你們兩個壓好他,彆讓他衝過來。其他人,打這個小兔子。”
3人手裡拿著扁擔,掃把,馬鞭,直接對著江韻就打。
江韻逃跑不掉,隻能儘力蜷縮在一起,用手護住頭和胸口。
“彆打他,錢都給你們,求求你們高抬貴手,饒了我們。”
江榮又急又慌,他真的怕江韻出事,不住求饒,憤怒讓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嘶啞。
江韻隻覺得耳邊好像沒有其他的聲音,隻能感受到不住落下的拳頭,自己會被打死在這嗎?
“呃,啊”
頭皮一陣刺痛,頭發被抓住,整個人被提起來。
一個臉頰有痦子的男人,瞅準時機,一扁擔直接拍打在背上。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江韻好似聽到骨骼碎裂的哢嚓聲。
“噗”
一口鮮血噴出,腿上一疼,雙膝發軟,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