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槍可把這些村民們嚇呆了,他們哪見過這樣的情景啊,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紛紛後退了一些距離,不要說他們,就連馮謙義跟周正宗都被嚇得心裡一顫,看著唐陽的眼神不自覺的浮現了一抹恐懼。
這個家夥怎麼說開槍殺人就殺人啊,剛才那個倒還好說,襲警未成反被一腳踹死了,可現在這個可是被開槍打死的啊,難道他就不怕處分嗎?而且這動機都構成故意殺人罪了。
楊強知道自己這次踢到剛鋼板了,那些護礦隊的人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早就被嚇得雙腿開始哆嗦,冷汗已經濕透了衣服,他們平時囂張歸囂張,但現在這可是敢真的開槍殺人啊,說不怕死啊。
楊強額頭上冒出了一絲絲細密的汗珠,顫抖著伸手擦拭了一把,硬著頭皮說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我勸你最好還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這隻兔子是怎麼咬人的,至於後路?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唐陽冷冷一笑。
話音落下的同時,萬裡和夏江山就已經竄了過去一人抓住他一隻胳膊,然後死死的按住他的肩膀,隻要他一掙紮,肩膀就會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劉猛陰陰惻惻的笑著搓了搓手握起拳頭,然後抬起拳頭狠狠轟向楊強的臉。
“嘭!”
一道沉悶的擊打聲,伴隨著楊強的痛呼,腦袋猛的向左側一仰,一滴滴猩紅的鮮血在空中飛灑,緊接著繼續傳來一陣擊打肉體的撞擊聲。
不到一分鐘時間,楊強的的腦袋就比剛才大了一圈,嘴裡的牙齒基本上是沒有了。
“真他媽的的掃興,就這幾下都承受不住。”劉猛狠狠的罵道。
萬裡和夏江山手一鬆,把楊強扔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躺著不動。
唐陽走到楊國林的身邊蹲下身體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幸好傷勢不算太嚴重,都是一些皮外傷,隻是昏了過去。
“我今天就來個跨市辦案,鄉親們你們有誰想報案的就來和我說說。”唐陽站起來看著周圍的村民大聲說道。
村民們看著唐陽的眼神依然還是有些畏懼,不過還是緩緩的走過來一些人。
“林娃子醒了!”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老大爺抱著自己的孫子焦急的喊道:“娃子,你怎麼樣?”
“爺爺,我沒事。”楊國林虛弱的說道。
唐陽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萬裡和夏江山,兩個人立馬走過去把楊國林扶了起來。
“他們說你偷了礦上的錢,有沒有這回事?”唐陽看著他輕聲問道。
“我楊國林就是再窮也不會伸手去偷彆人的錢。”楊國林憤恨的說道。
“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唐陽眉頭一皺疑聲問道。
楊國林突然閉上了嘴,啥也不說了。
老大爺頓時急了,不爭氣的罵道:“你這娃子,怎麼不知好歹啊,唐局長剛剛為了你都殺了兩個畜生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啊,唐局長他和那些當官的不一樣。”
楊國林抬頭看著唐陽有些猶豫的說道:“唐局長...他們的勢力很大,我怕、、”
“怕什麼!他們的勢力再大難道還能大得過我國幾百萬部隊不成?”唐陽看著他沉聲說道。
楊國林又看了看那些全副武裝的軍人,最後一咬牙說道:“唐局長!他們是想殺我滅口。”
“你接著繼續說。”唐陽眼睛微微一眯,這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
“昨天晚上淩晨的時候我起來上廁所,突然發現礦上有車燈,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結果發現他們裝的那並不是煤,而是一個個的木箱子,有一個木箱可能是沒放穩,在車上掉了下來,箱子摔了個粉碎,當我看見掉出來的東西我就慌了,那裡麵全都是槍,我被嚇得立即轉身就跑,最後還是驚動了護礦隊的人,所以他們就一直追到我的家裡,說我偷了礦上的錢,要把我抓走審問,隻有我知道,他們這是想殺人滅口。”楊國林說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楊老五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唐局長,我們兩家是鄰居,我聽見有爭吵聲就起來一看,發現林娃子被護礦隊的人抓起來了,所以我就召集了鄉親們,把他們堵在了這裡。”
“除了這件事,還有沒有彆的事情?我可聽說這裡每年都會死很多人,而且還都是被他們打死的。”唐陽繼續問道。
“唐局長!這個礦不能再開了,再繼續開下去我們都得被逼死啊。”一個中年村民站了出來看著唐陽悲戚的喊道。
“怎麼回事?你說說具體情況吧!”唐陽看著中年村民說道。
“唐局長,被他們打死的人都外地的,然後直接找個地就埋了,但我們不一樣,基本上都是死在礦難上的,礦上沒有一點安全措施,全鎮每年都要死不少的村民,而且在礦難中死了,鎮裡和礦上賠的錢連一千塊錢都不到,我們真的撐不下去了。”中年村民紅著眼睛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