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麗娜臉色也變了一下,看著章學政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感激,她剛剛還真沒有想到這些,憑她的性格,隻要打開突破口,那就一定要深挖。
可這次不一樣,真要把燕京那邊的一些大佬牽扯進來,那可不是她能承受的,要知道,在京裡為官,一個小小的乾部,很可能就是某位部級大佬的親戚或者部下。
“我知道怎麼做了,謝謝你書記!”嶽麗娜感激的說道。
“我馬上給譚鬆打電話,讓他配合你的行動。”章學政點了點頭,說完再看了一眼嶽麗娜叮囑的說道:“適可而止。”
嶽麗娜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章學政看著嶽麗娜離開後,拿起電話打給譚鬆。
“我是章學政,馬上對唐陽實施抓捕。”
“我剛剛也接到了省廳的電話,市局會儘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電話裡麵傳來譚鬆沉重的聲音。
掛斷電話後,譚鬆就迅速出動,此刻正坐在警車裡抽著煙,一臉的愁容。
“反正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唐局會貪汙的,這很明顯是有人在栽贓陷害嘛,真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了。”開車的李澤宇歎了歎氣很鬱悶的說道。
“我已經通知唐陽了,他說不用擔心,我想他自己心裡有數。”譚鬆看著車外語氣沉重的說道。
酒店房間,唐陽這丫的依然很悠哉的躺在客房沙發上看著電視,麵前桌子上放著一旁沒有喝完的江小白,手裡抓著一把怪味花生,正在一個個往嘴裡扔。
“咚、咚、咚、、”
房門忽然被重重敲響。
“敲個屁啊,門沒鎖,自己進來。”唐陽扭頭喊了一句。
話音落下,門頓時被推開,譚鬆幾個人走了進來,看見唐陽一臉悠哉的躺在那喝酒,真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坐吧。”唐陽指著沙發說道。
“你們都出去吧!”譚鬆轉身對著幾名警員說道。
幾息後,那些警員退出了房間,現在就剩下譚鬆和李澤宇。
“ji委沒有派人過來?”楊洛抬頭看了一眼說道。
譚鬆沒有說話,李澤宇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看了看,笑著說道:“我說唐局,你的心也真夠大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喝酒啊。”
“哈哈哈,這人呐,不管什麼時候,該吃得吃,該喝也得喝。”唐陽哈哈一笑,說完搶過李澤宇手中的酒瓶往嘴裡灌了一口。
“唉,我說你小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把事情和那位說一下?”譚鬆坐在一旁無奈的說道。
“說個屁,老子的錢雖然來的不那麼光彩,但和國內一點乾係都沒有。”唐陽毫不在意的說道,繼續吃著怪味花生喝著酒。
“那就好,隻要你能把錢的來源說清楚就行,這樣我們就不用再擔心了。”譚鬆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十幾個人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
一名中年人走到唐陽麵前,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是唐陽吧?”
“有事?”唐陽漫不經心的說道,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這丫的是明知故問。
中年人也沒有生氣,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繼續說道:“我是市jiwei紀檢一室主任戴家瑞,我們接到舉報信,舉報你經濟上有問題,希望你能和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老子都等你們半天了,現在才跑過來。”唐陽說完拿起江小白往嘴裡灌了一口,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半個小時後,唐陽第二次走進了紀委,上一次是在漢嘉。
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裡麵的裝扮居然一模一樣。
然後走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下,看著戴家瑞說道:“我說戴主任,你們也太小氣了,就不能弄個大點敞亮點的房間嗎?居然連個窗戶都沒有,省錢也不至於這樣吧。”
“嘭!”一個審訊的年輕人狠狠拍了下桌子,厲聲喝道:“給我老實點,你以為這是你家啊,還給你弄窗戶。”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都這樣,動不動就拍桌子,這脾氣還真是不得了。”唐陽搖了搖頭說道。
戴家瑞坐在唐陽對麵的椅子上正翻著文件,聽了唐陽的話看了一眼年輕人,說道:“小張,注意工作方式。”
小張臉色一變,張嘴想說什麼,可看見主任臉上的表情就沒敢說出口,隻是冷哼一聲,坐在了戴家瑞身邊,拿出紙筆準備記錄。
這時又走進來三個人依次挨著戴家瑞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