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依放下筷子,一對美眸盯著唐陽笑嘻嘻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哈,到時候他們來找麻煩,你可不能怪我。”
“哈哈,你去弄吧,有哪個部門敢找麻煩你告訴我。”唐陽哈哈一笑,繼續低頭吃麵。
李佳依點點頭,低頭又吃了幾口麵,便叫來老板結賬,然後開著她那輛起亞把唐陽送回酒店。
回到客房,唐陽先去洗了個澡,剛出來坐下打開電視就聽見門被敲響,走過去把門打開一看,看見來人臉色露出一抹笑意。
“潘書記,您老人家大駕光臨,可讓我這裡蓬蓽生輝啊。”唐陽一臉笑眯眯的看著門外站著的潘長海說道。
“唐陽同誌,我是來向您道歉的,對不起。”潘長海雙眼無神的看著唐陽,說完後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往日的那種大佬的氣勢也消失了,站在門口那有些鞠僂,臉上更是一片蒼白。
唐陽沒有理他,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潘長海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了進去,雖然他是真的不想來,但是他心裡很清楚,他不來,潘達就一定會死,所以,為了潘達,隻要有一線希望,他就得來。
“唐陽同誌,隻要您能給潘達留條活路,有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潘長海站在沙發旁邊硬著頭皮說道。
唐陽扭頭看著他說道:“潘書記,你認為...我缺什麼?”
潘長海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唐陽搖了搖頭,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潘長海,你作為一名乾部,一個城市的父母官,雖然不能說是封疆大吏,但也權傾一方,手裡掌握著幾百萬人命運,而你卻不為自己的子民百姓,去偏袒那些東瀛人,維護他們的利益,本來我是不想跟你鬥法的,可你卻執迷不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更可恨的是你那個兒子,競拍大廈沒有成功,居然讓人把大廈裡麵外麵全都砸了,而今天又給了我一個驚喜,讓我在ji委喝了半天免費的茶,我想這裡麵也有你的影子吧。”
潘長海聽到這裡心裡忍不住狂顫,額頭上滲出了絲絲冷汗。
唐陽站起身,看了潘長海一眼,平靜的說道:“想要保住潘達,那就要看你們怎麼去做了,隻要我滿意,可以留下他,但他下半輩子也隻能在裡麵度過。”
說完沒有再看潘長海一眼,走回裡麵的臥室。
潘長海站在那裡發了一會呆,便默默的轉身離開,一回到家,方青就一陣哭鬨,把潑婦那一哭二鬨三上吊都用了出來。
“潘長海!我告訴你,我們就一個兒子,你要是不把他弄出來,我和你沒完!”方青大聲大聲哭喊道。
“夠了!”潘長海一聲怒吼,方青突然閉上嘴,愣愣的看著潘長海,這還是潘長海第一次對她發火。
“潘達有今天還不都是你慣的!不要說把他撈出來,現在連我都自身難保,你知不知道!”潘長海說完走進書房,一夜都沒有出來。
第二天,唐陽還沒起來,就接到李佳依的電話。
“我的大老板,你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今天剛準備找人把大廈的玻璃安上,沒想到來了就看見已經有人在弄了。”李佳依笑嘻嘻的說道。
“這和我可沒有關係。”唐陽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道,顯然還沒睡醒。
“不是你?那是誰?難道是有人做好事不留名?”李佳依愣了一下。
“是有些人做錯了事,正在認錯負責呢。”
“哦,我知道了,那我去看看,是誰有這個膽量砸姑奶奶的大廈。”
“去吧,你去監督,看看有不滿意的地方就讓他們從新安裝,要是他們敢找事,打電話給我。”
“好,沒問題。”李佳依說完掛斷了電話。
唐陽把電話扔到一邊,再眯了幾分鐘,然後爬起床穿上衣服走進洗手間洗漱,在酒店餐廳吃了早餐就去了市局。
而這個時候市裡麵被一個突如其來的任命書弄得一陣轟動,潘長海被調到省政協,進入常委,雖然升了半級,副部級,但誰都知道,省政協就是個養老的地方,他完了。
當唐陽來到辦公大樓的時候,前腳剛走進辦公室,後腳譚鬆就跟了進來。
“潘長海的調令下來了,被調到省政協那邊去了。”譚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說道。
“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彆人。”唐陽說道。
譚鬆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估計用不了幾天潘長海就會去省裡,也不知道誰會調來。”
“嘿嘿,管他誰來呢,隻要彆沒事找我的麻煩就行了。”唐陽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