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趴在他的肩膀上,秀氣的臉微微變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正常,輕聲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單雄信你知道吧。”趙普沒有再猶豫。
“嗯知道,作為你的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韓秋輕點頭說道。
趙普輕輕推開漢秋,輕聲說道:“其實站在單雄信身後的是時得軍,他才是單雄信勢力背後的真正掌控者,而我在時得軍擔任副局之前就已經被他拖下水了。”
這下韓秋的臉色終於變了,她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嚴重,但她並沒有打斷趙普的話,在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這麼多年,我也想脫離出來,可水太深已經出不來了,現在高雲鵬也可能已經被殺了。”趙普接著說道。
韓秋嚇得臉色蒼白,緊緊抓著趙普的手說道:“老趙,你糊塗啊。”
說完就拉著他往外走。
“你拉著我去哪?”趙普迷糊的說道。
“去找譚局,把事情都告訴他,爭取立功。”韓秋嚴肅的說道。
“你讓我去自首?”趙普頓時愣在了原地。
韓秋也停了下來,看著趙普嚴肅的說道:“老趙!我們一起去自首,無論你判多少年我和女兒都會等著你。”
說到這把趙普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柔聲說道:“我永遠都不會忘了我們的誓言,一生相守到白頭,生要同屋,死要同穴,永生永世都不分開。”
看著自己妻子,眼淚在趙普眼角滑落,臉上的表情在不停變換,有悔、有恨、有對妻子的虧欠,還有深深的不安。
韓秋輕輕擦掉他臉上的淚,笑著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自首。”
趙普什麼都沒說,隻是點了點頭,和韓秋一起走出書房,來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
“我去再看看女兒。”趙普忽然說道。
韓秋點了點頭,趙普來到女兒的房間,看著熟睡中稚氣的臉,眼中滿是慈愛之色,過了好一會,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韓秋和趙普剛剛打開門,就看見外麵站著十幾名警察,帶隊的是吳家厚。
“趙普!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啊?”吳家厚沉聲問道。
趙普沒有說話,表情很平靜的伸出雙手,一名警員沒等吳家厚的命令,走過來就要給他戴上手銬。
韓秋急忙擋在趙普麵前,剛剛一直表現很平靜很理智的她,直到現在才流下了眼淚。
“吳局!我是帶著趙普去自首的,您能不能給他個機會。”韓秋泣聲說道。
那名警員回頭看著吳家厚,吳家厚也一陣猶豫,他不知道韓秋說的是真是假,要是因為他一時疏忽出現什麼差錯,他的責任可就大了。
“吳局!我說的都是真的,求您給趙普一個自首的機會吧。”韓秋看著吳家厚的表情急聲說道,說完撲通一聲跪在吳家厚麵前。
吳家厚急忙伸手去扶,可韓秋死活不起來。
趙普心裡一陣抽搐,眼眶紅了起來,慢慢蹲下身體,把韓秋抱了起來,憐愛的說道:“老婆!我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配合交代所有一切,這樣也是立功,能夠減輕罪行。”
吳家厚歎了口氣,拿出電話打給譚鬆,把事情和他說了一下,電話對麵一陣沉默,過了一會才傳來譚鬆的聲音。
“你讓他們自己來找我吧。”
吳家厚答應一聲掛斷電話,看著趙普夫妻倆說道:“譚局說讓你們自己去找他。”
“謝謝!謝謝您吳局!”韓秋一臉感激的鞠躬道謝。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人情,自首和被抓捕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在司法量刑的時候也會輕很多。
等吳家厚帶著人離開後,韓秋才拉著趙普的手下樓,開車直奔市局去找譚鬆。
當他們趕到譚鬆辦公室外麵的時候,發現辦公室的門打開著。
門外,韓秋看著趙普柔聲說道:“老公,進去吧,我和女兒會等著你回家。”
趙普捧起韓秋的臉,深深吻了下去,良久才分開,然後整了整衣領,把帽子戴正後才走進譚鬆的辦公室裡。
譚鬆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而趙普筆直的站在那裡也一句話不說。
過了良久,譚鬆才開口說道:“知道為什麼我把辦公室的門打開嗎?”
“不知道。”趙普老老實實的說道。
“唉,我是歡迎你來,你要像我辦公室打開的門一樣,打開你的心,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譚鬆歎了歎氣說道。
“譚局!我會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的。”趙普一臉懊悔的說道。
譚鬆點了點頭,指著沙發說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