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家人就花了30來萬買下來的,可不就是欺行霸市嗎?”
還有人問“這麼低的價格,老板為什麼要答應啊?”
“36萬下來,那簡直就是純賠了和白送有啥區彆?”
另一個人回答道“這你還不明白嗎?人家背後有人唄。”
“仗著背後的勢力,聽說這家廠的其中一個股東。她的父親和丈夫都是部隊的軍官。”
“人家有門道,這不就逼得老板賣廠了。”
“我還聽說老板覺得太虧了,回去後一股火就上了病,前不久死了。”
“這不是活活的逼死人嗎?”
畫麵到這裡時,一股強烈的不甘和憤恨在心頭湧現。
薑綰猛然睜開眼,坐起了身體。
旁邊賈海霞還在認真開車,見薑綰驚醒,趕忙問道“怎麼,做噩夢了嗎?”
薑綰揉了揉眉心。
搖頭說道“沒有,就是想到了一些事。”
賈海霞抿唇沒吭聲,繼續專心開車。
薑綰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們是想要借著賤賣這一點做文章?”
“轉回頭說我利用父親的職權,逼得老板不得不把廠賤賣。然後把我父親也一起趕下台?”
現在雖然已經改革開放了,但是以權謀私這種事還是很敏感的。
要是被上麵抓了把柄,高翔這一輩子的軍旅生涯也到了頭。
賈海霞的神色有些冰冷。
她說道“還真有可能。你怎麼會想到有這種可能?”
薑綰沒法說剛才在夢裡夢到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是那樣,我們得想辦法破局,絕對不能讓他們成功了。”
賈海霞道“你不買不就完了。”
薑綰搖了搖頭。坐直了身體轉頭看向窗外。
對方已經劃下道,列出了題,如果她不解答,對方還會想彆的辦法來折騰。
躲是躲不過去的。
隻有迎難而上才能夠讓問題徹底解決。
現在的關鍵問題就在於如何迎難而上。
帶著這樣的疑問,薑綰眸色沉沉地和賈海霞到了劉倩那裡。
劉倩看她來了焦急不已。
她迎上來趕忙說道“那個老板一直在追著我,你們看。”
她從窗口指下去。
就在不遠處的小花園裡,那個老板還坐在那。
身體僵硬筆直地等待著。似乎等著劉倩給他一個答案。
薑綰看到這兒眉頭擰得更深了。
在她剛才的夢裡這個廠長最後憋氣帶窩火的死了。
他這一死更是百口莫辯。
要是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給他畫這個陷阱的人,應該就是安妮和她背後的唐老。
唐老是工會主席的身份,在過去的幾十年裡幫助了不少的工人。
現在他雖然退下來了,但是以他的影響力想要找人做這些事,不要太簡單。
既然對方想要把這個服裝廠給他們,還用36萬的價格給他們,她必須要吃下。
這麼好的事怎麼可能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