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嚴肅認真地道:“你不說我也知道,這應該是你媳婦寫的吧。”
“具體情況我們稍微了解了一下。你媳婦就是想要讓你用權力壓著人家,收拾對方。”
“和你們發生衝突的那個孩子的家長也是部隊軍屬。”
“我把那人的電話和地址寫下來了,你去和對方家長協商一下。”
“如果他們不追究,我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若是對方執意要追究這事兒,我想保你也保不住。”
頓了頓,領導又補充道:“不管怎麼說,你自己媳婦,你得回去和她好好談談。”
“要是她再來這麼一出,你就得把身上的軍裝脫了。”
金建華咬著唇。
臉上的紅潤褪去,一張臉蒼白如紙。
他點了點頭答應了。
從部隊回到家。
金建華剛剛推開門時,屋子裡響著歡快的音樂。
他妻子穿著一條紅色的裙子。
這麼冷的天還光著兩條腿,就著這音樂在客廳裡翩翩起舞。
好像幻想中對麵還有一個男子。
她跳的是慢二步,是要有男人和她一起配合的。
她就這麼閉著眼睛,滿臉陶醉地在客廳裡翩翩起舞。
金建華站在客廳門口看著妻子那唯美的舞步。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仔細想想,這些天以來,那雪似乎經常出入舞廳。
每次他下班回來時,家裡都沒有人。
因為知道家裡沒人做飯,索性就在部隊吃。吃完再打些飯菜回來給女兒。
至於那雪,不到晚上十一二點都不帶回來的。
每次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有濃重的香味。
金建華不是一個保守的人,自然知道現在有很多人喜歡到舞廳裡去跳舞。
他不願意猜忌妻子,覺得妻子隻是單純找人跳跳舞聊聊天而已。
她沒有工作在家裡呆著也是無聊,不是嗎?
但是有些事情又不得不讓他多想一些。
舞曲結束,那雪停住腳步。
她回頭看到金建華,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
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道:“還知道回家呀?”
“幾天沒回來了,外麵哪個小妖精勾搭得你不想回來。”
金建華淡漠地走過來。
坐在沙發上,粗魯地把領口的扣子解開。
他壓了壓心裡的怒氣說道:“我在部隊,你覺得部隊裡有哪個妖精會勾搭我?”
“說起來,你這個在舞廳裡麵和人跳舞的人,更加容易被人勾搭吧。”
“又或者說你經常去做勾搭人的事。”
金建華以前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妻子說話的。
他其實對那雪容忍很多,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那麼多耐心了。
那雪蹙了蹙眉頭,眼神裡劃過一抹厭煩,反駁道:“你怎麼說話呢?”
“我不過就是上舞廳跳個舞,怎麼了?”
“現在都什麼社會了?還要玩那一套保守的戲碼,有意思嗎?”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我問你,孩子那事兒你辦得怎麼樣了?”
金建華把她寫的那個條子拿出來,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