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與婢!
公堂之上,江鴻兒與墨兒兩人此刻挪步於縣令與知府台暗前。
“知府大人,在下可證這天明無罪”江鴻兒拱手向這縣令與知府說道。
“你又是誰?這審案自有本官與知府大人便可,旁人快些退下,誤了審議你可擔當不起!”何縣令斥道,似是不相信江鴻兒所說,兩眼低垂,並沒有正視著江鴻兒。
相比於這何縣令,這方中四郡的知府倒是顯得親近許多,微微打量了一番江鴻兒,雖也不認為他有什麼辦法證明,但也並沒有藐視於江鴻兒,隻是默不作聲。
“你快些退下,本官可沒那麼多閒工夫和你這浪費”何縣令再度出聲,並看向了天明,似是想讓天明說些什麼。
天明身旁的婉兒也是將目光彙聚於他,卻也有所猶豫,不時還會看向天成的方向。
“天明,你與父母爭吵不假,後逃離天家也不假,有又人目擊到你,當時滿身鮮血,從你父母的房內走出,這些都足以定你的罪了,要是以往怕是你不認也無用,隻是這次……看你是天老爺子的親孫,本官便不對你上刑了,你快速速畫押認了吧!”何縣令話到最後,瞟了個眼神向天老爺子的方向,示意明了。
而這天老爺子則很是傷心,此刻要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入獄,隨後還要被流放至邊疆,下次歸來時,怕是……自己已不在了。
念到傷心處,自有滴滴淚珠落下。
三爺爺也是看著天明的身影暗自歎息,這天明,平日裡倒也不壞,卻弑了親,此子如此無情,留不得。
天家眾人紛紛轉念為悲,雖希望天明伏法的也是他們,但到底是親人,家殤還需家親還。
“婉兒……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是為了他嗎?”天明抬手指向了天成,不僅是因父母慘死而悲痛,還有看著自己喜愛之人,轉而傷害於自己,為了另一個男人。
但這也怪天明,將情藏於心中,將愛埋於口中,婉兒可是絲毫不認為天明會對自己有意思。
而碗兒也看向了天明,眼神之中雖有猶豫,但卻更像是一種逃避,此刻她看向天明,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好!行!我……”天明剛欲放棄,就要含冤認罪,卻聽江鴻兒出聲打斷道。
“何縣令,知府大人,在下有一物想呈上於兩位大人過目”江鴻兒從懷中取除了一個布袋,並對台暗之上的二人說道。
“你!竟公堂之上賄賂縣官,膽子不小啊!”何縣令聽聞,便拍案叫道。
“大人,這一物,價值連城,在下並不會將它交給二人,也不想如此做,隻是想請二人入上一眼”江鴻兒再度解釋道,隻是這話語也顯得有些不耐煩了,這方中的知府倒還好,但這何縣令則著實讓人生厭。
“哦?隻是入上一眼?”方中知府不可置否的重複道,似也猜測不出江鴻兒這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頗為的好奇。
“大人,像這種擾亂公堂之人,理當責罰,不如賞他二十個板子,拖下去得了!”何縣令叫囂道,並不把江鴻兒放在眼裡。
隻是墨兒一聽此話便不安了起來,她挪動著步子,朝著江鴻兒的身前靠近而來,而她也是第一次,站在了江鴻兒的身前。
“墨兒……嗬,沒事的”江鴻兒也有些許的意外,這還是墨兒第一次站於自己的身前,護著自己,甚是溫暖。
“鴻兒,真的沒事嗎?墨兒不想……”墨兒轉頭望向了江鴻兒,仍是十分的擔憂,她不願江鴻兒受到那怕一絲的傷害。
“還敢妄裝鎮定,大人!像這種擾亂公堂之人,不加已嚴懲,怕是要亂了規矩啊!”何縣令似是與江鴻兒有所不悅一般,誓要好好教訓江鴻兒一番。
而於台暗正坐高位之上的知府,則是開始對江鴻兒產生了興趣,江鴻兒一身襤褸,似也不過是尋常百姓而已,但他那氣度,那副胸有成竹,臨危不懼的模樣,可不是尋常百姓能有的,再看看他身旁的女子,墨兒,雖也是身穿簡衣,但這長相卻很是出眾,算的上是少有的美人胚子了。
此前還一直將兩人與天家眾人分開,並沒有過多的留意二人,此刻再看上去,越瞧越是不簡單,這姑娘,長得可著實不一般,若說是天上來,也不為過,再看看這青年,眼神之中的英氣,正氣,好似拔除過一切大惡一般,看不到一絲恐懼與猶豫。
——這兩人,怕是有些來頭。
“你們……若是要責罰,那便責罰墨兒吧,還請不要傷害鴻兒,墨兒願代鴻兒受著杖刑之苦!”墨兒將江鴻兒護於身後,對台上二人說道,似是做好了準備一般,眼神同樣堅決。
江鴻兒雖不懼這何縣令,但也難得看到墨兒如此模樣,江鴻兒自三公主以後,從離家到現在,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第一次被人所保護,這種心情,很是美妙,讓江鴻兒感覺身子都輕盈了許多,再無壓力,很是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