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氏聽到這話,一直搖著頭,“不是的,不是這個樣子的,兒子,我的兒子呀……”
李諶皺起眉頭,“娘,你一直叫兒子,不就是我和弟弟嗎?你還有什麼想要的,你儘管說!”
劉吉祥上前一步,拍了拍李氏的手,“婆婆你慢一點,沒人跟你搶,我們都聽著呢!”
李氏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抹去臉上的淚水,“我……我剛剛看到你大哥了,我真的沒有看錯,那個人跟你大哥長得一模一樣,就好像你大哥回來了一樣,他穿著一身盔甲就這樣騎著馬兒回來了……兒子呀,我真的看到你大哥了,我可憐的兒子呀,都是我不好呀,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去參軍,你之前不是說去找他的屍骨嗎?有沒有找到呀?”
聽到這話,李諶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勉強恢複鎮定,“呀,你這說的什麼話呀,之前哥哥去世的時候除了官兵過來通報了一聲,就連同鄉也過來通報了,你還有什麼不確定的,你看到哥哥說不定是看到相似的人而已,又或者……又或者是眼花而已,你不要多想,畢竟哥哥走了那麼久了,你想他也是一定的,這是回老家咱們好好的給他修下墳,再給他多燒些紙,讓他在下麵過得好好的……”
李氏聽到兒子的話,一個勁兒的在那邊搖頭,“不是的,我真的沒有看錯,他是你大哥呀,我這個當娘的怎麼可能會不認識自己的兒子呢?真的是你大哥,我沒有認錯的,你趕緊去找他把他找回來……”
李諶就待在那裡沉默了許久,劉吉祥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頓時就有些頭疼,因為那個大哥可是原主的前夫呀,如果死了也就算了,可如果活著的話,自己和李諶又算什麼,而且他們兩個人還有兩個孩子呢。
“婆婆你先彆著急,你總不能說去認就認吧,這事隻能從長計議,再說了,東西有一模一樣的,人也有相似的,你說那個人是我大哥,萬一人家不是呢?”劉吉祥繼續說道:“咱們先慢慢找畢,竟回來的士兵那麼多,咱們先看著,然後再慢慢的去打聽一下,這樣也不必太突兀!”
李氏聽到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狠狠的拍打了一下劉吉祥,“小賤蹄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個可是我的兒子呀,你不認回來是不是你心虛了?當初我就說你們兩個人不應該成親,這樣對不起我的大兒子,你們非得要現在好了,你讓我大兒子該怎麼辦呀?我可憐的兒子呀!”
李諶受不了了,站了起來,“娘,你說夠了沒有?當初大哥去參軍也是你逼著他去參的,後來他的死訊傳回來,你當初也沒說什麼,現在倒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有什麼用啊,再說了這是關吉祥怎麼回事,當初也是我願意娶她的!
而且你就算再不喜歡吉祥,可你總喜歡你兩個孫子吧,這事要是鬨了出去,咱們一家人臉上都得沒光,就連我也得回家,你真的忍心看到這樣的事情嗎?”
李氏漸漸的回過神來,顫抖的問道,“那……那個人可是你大哥呀,你真的不認你大哥了嗎?”
李諶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會不認我大哥呢?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大哥對我的好,我能讀得起書,是因為我大哥到外麵幫彆人走鏢,我們家人過得那麼好,都是因為我大哥冒著生命危險去山上給我們打獵!
可是現在不是最重要的,你既然認為那個人是大哥的話,那首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大哥沒有回來,然後第二點,大哥現在究竟怎麼樣了?不管如何,咱們先把這些事情搞清楚,然後再解決眼前的困難!
娘無論怎麼樣,大哥終歸是我們的大哥,可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否則咱們一家人都沒什麼好果子吃,你明白我的道理嗎?”
李氏看了一眼二兒子,又看了一眼劉吉祥,“你是不是心虛了?等你大哥回來了,知道你娶了他最心愛的娘子,他非得弄死你不可,你們現在趕緊分開……”
“分開有什麼用?關鍵是都有孩子了,你忍心讓你兩個大孫子沒有親娘嗎?你忍心讓你兩個大孫子背負著野種的名號嗎?我知道大哥不容易對我們這個家的貢獻很大,可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事情是什麼樣的!”李諶站了起來,“現在你告訴我,你是在什麼地方看到我大哥的,當初是什麼情景?”
李氏抹著眼淚,就算她心中再激動,可是也明白自己二兒子說的對,她哭著說道:“我心疼你大哥呀,去餐廳唱了那麼多年,結果媳婦兒跑了,我心裡麵苦啊……”
“你要覺得心裡麵苦的話,就不應該逼著他去參軍,就因為你逼著他為了省那點錢,所以他才去參軍的!”劉吉祥再也受不了了繼續說道:“你雖然嘴巴說難受,但心裡肯定得意極了,因為你大兒子回來你就等於多了一個依靠,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你覺得你大兒子會對你有多少感情,你也彆怪我和你二兒子走到一起,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當初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大冬天的逼我去河邊洗衣服,不給我飯吃,還把我趕到柴房去住!
你說這件事情要是被彆人知道了,彆人會怎麼看你,你也知道你大兒子喜歡我,心疼我,如果當他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你覺得他會原諒你嗎?”
“我……我……”李氏眼神兒躲閃,“不是的,我的兒子最聽我的話了,我讓他乾什麼就得乾什麼,你個賤女人,你不守婦道,如果你不老老實實的話,我兒子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都怪你都怪你……”
“什麼都怪我,又不是我讓你兒子去參軍的,是你逼你兒子去參軍的,你究竟不想承認什麼,你非得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來,然後大家一起丟臉,大家一起去等死嗎?”劉吉祥咬著牙,繼續說道:“你還想不想當你的老封君呢?你還想不想穿金的戴銀的了,如果你還想活得好好的,又跟我老老實實的,不然咱們現在就一起去跳河,一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