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懷抱中那柔軟的觸感不由讓鈾僵了僵,但他心中並沒有旖旎的想法冒出,而是深深的警惕。
他很清楚,她是誰......
血腥殺戮仙品!
他們之間的戰鬥遠沒有結束,這一切都是幻境,也就是說,剛剛他看到的,他聽到的,都是對方特意做出來的。
哪怕是受到她的啟示,她的指引,解開了自己最真實的內心,鈾也依舊沒有對血腥殺戮仙品有一絲信任!
這裡可是幻境........
“你知道的,是我,你給我取過名字。”似是因為兩人的能量波動極其相似的緣故,一直籠罩在周圍的輻射領域,與她的輻射領域隱隱傳來了交彙並存的交織感。
清楚的察覺到周圍輻射領域的變化,鈾心頭微動,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那嬌小的身體。
一掌下去,能不能乾掉她?
鈾在心中閃過了這樣的想法。
瞧得鈾的舉動,那紅發身影隻是微微扭了扭身子,便是放棄了躲避,然後扭著小腦袋,在他的手掌上懶懶的蹭了蹭。
“這裡隻是幻境,我不會死的。”血腥殺戮仙品能清晰地感受到鈾的殺意,宛如針芒般紮手,但她並不在意,隻是淡然一笑。
聽到此話,鈾的心中不由沉了下去。
他此刻隻感覺自己就是普通的孩童,仿佛在給擇人而噬的母老虎順毛一般,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當場吃掉!
他可是很清晰地看見過,那隻暗影幽虎,數公裡外就當場被化作砂礫,能量全部消失。
很顯然,已經被她吸收了。
如此恐怖的存在,不光現實世界把他吊起來打,就連精神世界也一樣........
如此想著,鈾輕柔撫摸她背後的手臂,也格外僵硬。
“其實我打算等我突破了天劫以後再來找你的,但是我發現你已經被自己的力量蒙蔽了雙眼,我要來打醒你.........”
女孩微笑著柔聲道,略微稚嫩的嗓音,卻是讓他內心一片冰涼。
“你......”鈾猛然抬起頭,驚疑不定。
突然間,懷抱中的柔軟嬌軀瞬間消失,宛如幻影一般,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下一刻,鈾的眼前驟然大亮。
黑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極為刺眼的光亮。
白天到了。
“我也隻能這麼做,畢竟不打倒你的話,你什麼話也不會聽。按照原先你教我的話來說就是,嘴.......遁對你是沒用的。”
隨著這有些清雅的聲音響起,鈾忽然的安靜了下來,視線豁然轉移。
在他視線彙聚之處,一位身著紅色衣裙的小姑娘,正淡雅的站立,平靜的稚嫩俏臉掛起一絲笑意,並未因為他的注目而改變分毫。
清淡的氣質與豔麗的紅裙形成了一股極為鮮明的衝突感,但又在那淺淺的笑容中完美淡去,少女清冷淡然的氣質,猶如清蓮初綻,小小年紀,卻已初具脫俗氣質,難以想象,日後若是長大,少女將會如何的傾國傾城…
看樣子,她大概隻有六七歲左右,身高隻到鈾的腰腹部,她那一頭淺紅色與銀色混雜的秀發沒有任何綁紮,柔順滑在腰間,更為奇特的是,她的頭發,是兩種顏色徑直分明的。
左邊淺紅,右邊銀白,如鈾那發色一般的銀白。
“你到底......有什麼企圖?為什麼要這麼做?”形勢比人強,鈾很清楚的明白,自己麵對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特彆是眼下,他開始嚴重懷疑自己的能力起來。
渴望力量的欲望,再次在心中燃燒。
蓮步微移,曾經名為小血的小姑娘行到鈾身前,小手伸出,鑲著藍金絲的紅袖滑落而下,露出一截雪白嬌嫩的皓腕,然後輕觸著鈾的手臂,將他手掌握住…
小手握大手。
刹那間,一股莫名的安心感,將鈾心中的欲望平息。
“我還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家族裡,關於宇智波佐助的故事,為了力量不擇手段,難道你要成為他嗎?”小姑娘緊握著鈾的手掌,美麗的俏臉上,居然露出了讓所有少女為之嫉妒的清雅笑容。
仿佛她可以看破鈾的內心一切。
“你怎麼會........”鈾登時一愣,內心那燃燒的欲望被人刺破的滋味,一時間讓他心中頗為複雜。
“你曾經的血,讓我和你連接在一起,永生永世不會被割斷。你看,你的輻射領域把我當成了你的一份子,這就是證明。”麵對著鈾的疑惑,小血輕輕揚了揚那半頭銀發。
日光之下,灼灼生輝。
“..........難道當時你不是被我的血液折磨,被未成形的輻射領域折磨嗎?”看著女孩兒身上那莫名的感覺,鈾驚愕著問道。
他之前猜測過,血腥殺戮仙品之所以對他下手,就是因為他常年把她戴在身邊,完全忽略了輻射領域對植物的傷害。
因為在當時,他已經被孤獨打垮了。
他需要有一個什麼生靈,哪怕不會說話也沒關係,隻要在他的身邊不會死去就行。
鈾之所以在森林中呆了這麼多年語言還沒退化,就是在那時,他一直在和血腥殺戮靈草自言自語,不管是說家族內的一切,是訴說自己心中的悲苦,還是自勉的堅強。
那時的他,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心靈支柱,沒有人陪伴,他真的過不下去。
直到最後,他自知最終一戰自己很有可能身死,才將她放置在魂獸群對戰中,以免血腥殺戮靈草被波及到,最終,他覺醒了三勾玉輻射眼,也掌控了輻射領域,但他也被力量衝昏了頭腦,完全將那株花拋在腦後。
“唉?你是這樣想的嗎?”鈾的這話語似乎有些讓得女孩兒略感詫異。
看著鈾已經不再將她視為洪水猛獸,女孩兒心中也微微鬆了鬆,暗道他果然也能感覺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