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了。
鈾躺在床上,顫抖著手指,眼眸中透露出了一抹追憶的光芒,將那刻著太子親臨的鎏金令牌,放在了胸前。
這一刻,他的眼前,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幕幕曾經的場景,曾經的過往,以及一切和雪清河有關的日子。
不知不覺中,鈾的眼眶濕潤了,淚水輕輕順著眼角滑落,滴落在床榻之上。
這一聲輕微的水珠爆裂聲,自然瞞不過千仞雪的耳朵,她回過神,愣愣的看著鈾的無聲清淚,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他對雪清河,是真感情麼.....真是羨慕啊,我羨慕.....我?不,我隻是那個名為雪清河的偽裝者罷了。”
“你到底是誰,千仞雪,還是....雪清河?”
嘶啞的嗓音響起,鈾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就仿佛心中的火焰熄滅一般,僅僅隻是這麼一句話,就足以引起令人心中微顫的酸楚。
“你是怎麼發現的?我記得我的偽裝並沒有露出破綻。”千仞雪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是問了一個看似不想關的問題。
但似乎這個問題,已經關乎到了接下來的劇情發現。
因為千仞雪那暗藏在窗戶外的光刃手刀,光暈已經愈發的收斂起來,這不是什麼收回,反而是威力愈加恐怖的象征。
說到底,千仞雪還是那種穩中求勝的性子,她絕對不會慢慢來,也絕對不會急於一時,她會想辦法在自身優勢的情況下給對方製造破綻,然後等對方露出了彌補破綻的意圖,那她就會果斷製造另一個破綻,令對方疲於奔命的同時淩厲出擊,保證優勢最大化。
也就是所謂的穩健風格。
她會給鈾一定的時間,這是因為她想確認,鈾能否歸順於她,而如果不行,那就以雷霆之勢鏟除。
鈾可以猜到千仞雪此刻的內心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滅口或者是歸降罷了,所以鈾並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他還是更喜歡朱竹清這種身材好,長得漂亮,自己也有能力,後續成長起來的戰鬥潛力也大。
就是可能是因為胸太大了,導致朱竹清無法站在領導人,首領,亦或者是頂端支配者這一角度思考問題,一旦遇到麻煩,永遠是想先解決帶來麻煩的人,其次才是解決麻煩。
雖然據鈾自己目測,千仞雪的胸也很大,智商高,手段穩,雷厲風行,殺伐果決,視手下為卒子,膽大心細與穩健如山簡直是並行而立,這種人當帝王,當武魂殿教皇,絕對是夠格了,絕對能憑借手段和實力把鬥羅大陸的人全部吊打,但問題在於,千仞雪的媽,就已經是完全體的千仞雪了啊!
所以現在的武魂殿,除非比比東西內了,不然千仞雪永遠不會有出頭之日。
鈾自己都在嚴重懷疑,千仞雪這一點可能是隨媽的。
不管怎麼說,千仞雪是沒法來做老婆的,他是這麼認為的。
鈾看過一點點原著,但也了解一些事情,比如一直放唐三活下來,非要征服他之類的,以鈾的感覺來看,千仞雪可能還有一個隱藏屬性:病嬌!
當然,可以把話說的好聽點,那就叫掌控欲望,千仞雪要征服男人,那必然是要從裡到外壓製個遍,確保自己處在頂端位置,但鈾可就不喜歡這樣了,他又不是被拴著的狗,怎麼可能這麼聽話?
所以,他所需求的是,通過這次對話,來保證地位平等!
千仞雪,是他實行自己偉大計劃的門檻,沒有武魂殿暗地裡的資源,光靠他一個人投靠武魂殿是沒有用的,而且武魂殿自己也是最大的毒瘤。
乾脆先吃空武魂殿,然後再把武魂殿這座大山掀了,這似乎,是一個可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