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沒有什麼大礙,再修養一段時日就沒問題了。”鈾伸出手輕輕將朱竹清的手臂按下,繼續說道:“對於我而言,在眼下這種情況遭遇打擊,隻是磨練罷了。”
沒錯,就是磨練,千道流的出現,已經在催促著鈾,該去儘快獲取頂層戰鬥力了,否則五年之後,就該到了封號鬥羅的舞台時間,而再過五年,隻有神靈才能庇護一方,如果他在那個時候還沒有這種成就,那他就很容易被人給按死。
如果隻是單論高端破壞力的話,實際上他已經擁有了,那便是核爆踢,但光有攻擊力還是不夠的,速度,反應,力量,身體的各項素質,以及全方位是否存在短板,這都是重中之重。
“可是,難道你都不考慮後遺症的麼?”
“這是必要的教訓。”沉默片刻,麵對朱竹清的質問,鈾的語氣不知何時已然帶起了一抹沉重的色彩。
“......”
“好了兩位,先停一停吧,我們該走了,父皇的侍者已經到了。”雪清河的聲音適時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隨著雪清河的話音落下,一道不胖不瘦,身材適中的黃衫侍者伴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站在了太子宮之外。
這是來宣告覲見的皇宮近侍。
雪清河率先走出,鈾馬上就跟了出去,因為皇帝並沒有召見朱竹清,所以她留在原地,等待消息。
隨著雪清河走了好一會兒,很快,鈾來到宮殿之前,前麵是一隊製服魂師把守著一座高大的宮殿。
雪清河停下腳步:“我要見父王。”
那隊製服魂師的首領慌忙施禮:“殿下,陛下已經等您很久了,他吩咐您一到,就請立刻進去。”
雪清河微微一笑,看著鈾:“走吧。”
偌大一個寬敞的宮殿裡,四周的高大立柱都是包鑲了金壁,那一座一座足足有一人多高的燭台都已經全部點燃,將金壁輝煌的宮殿烘托出了幾分暖意。
隻是,在鈾看來,那金壁玉牆上的富貴之氣,遠遠的透來,卻滿含了一股壓抑,他隻是深深吸了口氣,卻仿佛就聞到了一股讓自己難受的腐朽之氣。
“可能是心理已經出現了一些藐視於天鬥皇室的變化,否則的話,以我曾經的狀況,不該有這種變化才對。”
嗯,心裡作用,這些都是心裡作用。鈾小心的提醒自己,麵無表情的跟在雪清河的身後。
再往前走,守衛的內侍趕緊推開了一扇門,掀起了門內的紗帳,宮殿裡的這個房間裡,正中是一張長方形的深褐色雕花書桌,上麵精致的雕刻花紋密布,桌上的文件堆積成小山,都需要雪夜大帝親自過目。
在書桌背後,正坐著一位老者,雪夜大帝看上去還算精神,麵色紅潤,氣色很好,發色雖白,但依然雙目有神,這樣子的老人,彆說活五年,就算再活十五年,似乎問題也不算大。
而在雪夜大帝的背後,便是一幅龐大的地圖,約有兩人多高,正正方方,在地圖的兩旁是書架格,其中安放著一個個的卷宗,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勵精圖治的形象。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作為帝國的皇帝,彆人都可以閒下來放鬆,但他不行,與武魂殿的摩擦,與星羅帝國的摩擦,底下各個城主的動向,各個行省的稅收,王國之間的摩擦需要天鬥帝國來調節,各個軍隊的人事變動,一個國家所有的事情彙聚成了一份一份的奏折,交到了雪夜大帝的手中。
在鈾眼前的還算是少數的,大部分不算重要的事情,其實都送到了雪清河的太子宮之中,直接由雪清河處理,交給雪夜大帝審核,最後雪夜大帝便會依據各個事情的複雜性來給雪清河進行方方麵麵的講解。
這便是皇帝的培養之路,雪夜大帝在手把手的教導雪清河該如何治理國家,但奈何.....人家是賊。
有時候,人是鬥不過現實的。
對於雪夜大帝這位不知情的老皇帝,鈾確實是有一種對他感到悲哀的心態,但現實就是,武魂殿統一鬥羅大陸才是唯一的正確的路,鬥羅二,鬥羅三的曆史已經證明了,不統一,就會被隔壁大陸的日月帝國吊起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