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竹看向自己女婿:“淳禮的意思?”
卓無恙點頭:“她同我說的,也問我覺得這樣是否簡陋,我是不覺得的,隻要我是新郎,她是新娘。”
大家同時看向老將軍和老郡主。
容城竹說:“爹娘肯定是同意的,爹娘也是在軍中成的親。”
二老笑著點頭,不過眼裡還是有些遺憾。
做了二老多年兒媳的伶端公主察覺了:“隻可惜爹娘看不見淳禮穿嫁衣的樣子。”
卓無恙趕在眾人歎息前說:“少將軍不會讓祖父祖母遺憾的!”
眾人看向他。
此話怎講?
卓無恙說:“我猜少將軍一定會提前回來,日日穿著嫁衣在祖父祖母麵前轉悠。”
結果當他們把婚事的事傳信給容淳禮,一個月後收到的來信裡,也是這麼說的。
簡直如出一轍。
容家從老到小:“……”
無言以對。
這兩孩子還沒成親呢?對方在想什麼會做什麼已經一猜一個準了。
也是好事。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兩家同意了孩子們的想法,容家辦容家的,卓家辦卓家的,兩孩子自己在西關拜堂成親。
確定好了,宋金枝先在雲京給兒子置辦宅子,皇後娘娘又宣她入宮見了一麵,就要趕著回去操辦婚事,畢竟路上也需要時間。
皇上準許卓無恙成親後再上任,他在雲京也待不住,跑到西關去接人。
在西關才歇一天,又要和容淳禮和喜兒一塊回程。
容淳禮看他像看個傻子似的,問他:“何必折騰。”
卓無恙騎在馬上為馬車裡的兩人保駕護航,笑嗬嗬地說:“我樂意。”
容淳禮笑著搖了搖頭,和喜兒一塊坐在馬車裡,外邊是長公主撥給喜兒的小隊侍衛,一行人慢慢悠悠地回雲京。
七月中旬到家。
容淳禮這回回來,穿的姑娘衣裙,也如同先前在信上說的一樣,拿了將士女眷們繡好的嫁衣,早早穿給二老看,在二老的院子裡一待就是整天。
將士女眷們繡的嫁衣肯定比不上雲京的繡娘們,但是這個嫁衣對於容淳禮,以及容老將軍和平南郡主來說意義非凡,是千金難買。
半個月來,院子裡的笑聲總是不斷,誰聽了都知道二老高興得合不攏嘴呢。
鮮少時候容淳禮不在容府,就是被皇後娘娘詔進宮中,去時兩手空空,回時拿了一堆的賞賜。
若是不陪著二老,時間就被弟弟妹妹們占去,黏著她說這說那的。
還有就是兩個叔叔,也是整日說個沒完,容淳禮是完全沒時間和卓無恙好好說會話。
卓無恙住在新置辦的宅子裡,見不到容淳禮也並不覺得什麼,畢竟中秋之後,容淳禮是他的妻,他們又同在西關就職,日日夜夜都會在一處。
他看得長遠。
他有他的事要做。
容淳禮也忽然多了件事,皇後姑姑從宮裡派了個嬤嬤到府裡來,還帶著一箱的畫卷。
打開一看。
全是春宮圖。
她羞倒是不羞,她娘和她說了,夫妻間的房事和諧很重要,告訴她這些不是叫她做狐媚子,而是叫她該知道的要知道。
容淳禮表示明白,認真好學,實在不懂的還會問教導嬤嬤,嬤嬤有時都被問得不知道怎麼答才好。
“少將軍,這什麼感覺奴婢也同你形容不出來,隻說欲仙欲死,您肯定也會問何叫欲仙欲死,倒不如等到您和卓公子洞房花燭的時候好生體會。”
“這事啊,各有各的美法,各有各不同呢,要是做得好啊,夫妻間都是很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