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確實是不對的,不過隻要被打的人沒有達到輕傷的程度,那動手打人者頂多就受到治安管理處罰,構不上刑事責任。
而治安管理處罰有以下三種:
一,警告。
二,罰款,1元以上,200元以下。
三,拘留,1日以上,15日以下。
也就是說,情節輕微的口頭警告一下就行了,稍微惡劣一點的就罰兩百塊,再拘留個15天。
這些,都是民警酌情處理即可,是以看到現場的情況,民警們都理解柳下輝的憤怒,所以對於他打人的事實隻是給予口頭警告。
但關鍵是那個女司機不服啊,大聲叫囂著要驗傷,要告柳下輝,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柳下輝原本的怒氣已經通過抽耳光發泄了出去,要是對方老老實實的,那這件事情就算到此為止了,該賠的賠,該怎麼樣怎麼樣,按事故責任書上執行就行了。
可聽到那女司機一再叫囂,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酒駕的錯誤,顯然也不會吸取教訓,估摸著還會出現類似的酒駕害人行為。
於是,柳下輝便怒極而笑,既然你不知悔改,那老子就徹底把你這臭毛病好好的治一治,免得你以後禍害他人。
那個之前被柳下輝一腳踹得狂吐一通的年輕男人,或許是因為吐了的關係,酒醒了很多,顯然也知道酒駕出事是人人喊打的對象。
見女朋友不依不饒的要驗傷,要告人家,他便走過去低聲說道:“曉麗,這事原本就是我們的錯,就這樣算了吧,鬨大了影響不好!”
鐘曉麗指著還隱隱作痛的臉罵道:“何丙坤,你特麼的還是男人嗎?老娘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讓我就這樣算了?你哪來那麼大的臉啊?”
看著已經失去理智的鐘曉麗,何丙坤嘴角一陣抽搐,然後閉口不言。
他跟她相處已經有半年多了,早就知曉她的脾氣,再勸下去他多半要挨打,雖然打起來她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可可題是他敢對她出手嗎?
就在這個時候,王虎這個保鏢頭子已經帶著十多個保鏢趕到了,不過他們現在都按照大老板的吩咐,暗中隱藏在圍觀群眾當中,並沒有出來嚇唬對方。
見男朋友不敢吭聲了,鐘曉麗便看向那三位民警,說道:“民警同誌,這事你們管不管?我要去醫院驗傷,現在就去!”
三位民警聽得都不由得暗自搖頭,其中一位民警無奈的說道:“既然你非要這麼做,那就上車吧,我們送你去醫院!”
鐘曉麗指了指柳下輝,說道:“那他呢?你們得先把他抓回派出所,免得他跑了!”
那說話的民警眉頭一皺,說道:“該怎麼做我們自有規定,不用你來教我們做事!”
民警的話音剛落,一道尖銳的刹車聲傳了過來,隻見一輛金杯車驟然停下,從車上下來了七八個手持棍棒的社會青年,在一個中年男人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走來。
看到這種情況,三位民警厲聲喝道:“站住,你們想乾什麼?”
就在三位民警神色凝重的時候,鐘曉麗衝著領頭的中年人喊道:“爸,你怎麼才來啊!”
看到女兒臉腫得差點連他這個當爸的都認不出來,鐘偉龍當即破口大罵道:“臥槽,是哪個狗日的把你打成這樣的?”
鐘曉麗當即伸手指向柳下輝,說道:“爸,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
而這個時候,王虎等十幾個保鏢已經不聲不響的圍在了柳下輝周圍,隻要對麵那幫人有什麼異動,他們就會瞬間殺出去,以有心算無心,再加上柳下輝這些保鏢都不是等閒之輩,哪怕赤手空拳也能百分百的把手持棍棒的那幫人乾趴下。
因此,底氣十足的柳下輝,自然不把對手放在眼裡,聽到對方的叫罵,他當即回罵道:“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女,難怪你女兒那麼囂張跋扈,原來是遺傳了你這個老王八啊!”
鐘偉龍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子,你很囂張啊!”
柳下輝淡淡說道:“再囂張也沒有你們父女囂張!”
鐘偉龍眼睛微微一眯,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有民警同誌在,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柳下輝神色平靜的說道:“想動手就彆BB,剛剛我抽你那囂張跋扈女兒耳光的時候,可沒你那麼多廢話!”
聽到這裡,三位民警都是又氣又怒,敢情雙方現在都當他們不存在啊,當即一齊喝道:“警告你們,不要聚眾鬥毆,趕緊把武器放下!”
鐘偉龍心中雖氣,但也沒有失去理智,當著民警的麵威脅一下對方還隻是小事,可如果當著民警的麵廢了對方,那想要處理起來就麻煩了。
所以,鐘偉龍朝那幾個社會青年使了個眼色,那幾個社會青年便把棍棒收回車裡放好,他才看向柳下輝冷笑道:“小子,你還真有種,咱們走著瞧!”
柳下輝不屑的一笑,威脅我?
俗話說一桶水不響半桶水晃蕩,像這種吆五喝六的家夥,估計就是有點錢有點勢力,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這種程度的威脅,柳下輝根本沒當回事!
因為有民警在場,鐘偉龍還算比較克製,所以雙方也沒再爆發什麼衝突。
接下來,開始兵分兩路,其中兩位民警陪同鐘曉麗去醫院驗傷,另外一位民警則陪同柳下輝去派出所錄口供。
在準備離開的時候,鐘偉龍拿出手機給柳下輝拍了張照片,然後才冷笑著上車離去。
柳下輝淡淡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對方的照片,王虎等人早就拍下來了,現在估計都已經通過微信發到他的手機裡了。
而此時,沒有熱鬨看的圍觀群眾也逐漸散去,一個個都對剛剛發生的事情議論紛紛。
柳下輝沒有興趣到派出所走一趟,再加上要調查對方的底細,便給元晉伯打了個電話,不到三分鐘,留下來的那個民警便接到直屬領導的電話,然後一臉震驚的找他的同事去了。
十分鐘後,鐘偉龍的基本資料就發送到了柳下輝的手機。
看完那鐘偉龍的基本資料,柳下輝總算知道對方為何這麼囂張了。
這鐘偉龍是安廣縣人,早年是一個混混,憑借敢打敢殺的性格,在安廣縣混出了名堂,然後在九十年代末帶著一幫兄弟到省城混。
經過十幾年的拚搏,現在這鐘偉龍也算得上是省城的一方大佬了,不僅僅在省城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酒吧,而且勢力不小,經常帶手下的兄弟去幫人平事,然後收取一些好處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