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話了,竟然蠱惑自己的小子玩消失!!!
遠在河東的唐河上打了一個噴嚏,覺得背心有些微涼,難道這是越往北走,越冷的緣故?
趕路還在繼續,每天四回猴子,成了鐵打不動的規律,更成了小夥伴們趕路的最佳動力。
程處弼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將槊頭取下來,僅僅留下槊棍,揮舞著道“忒,妖怪,吃俺老程一棒!”
房二多少次生無可戀,就因為俺排行第二,就成了豬老二?俺拿的是狼牙棒,不是九齒釘耙
李震決定不參與程處弼和房二的幼稚遊戲,俺眉清目秀的樣子,怎麼可能扮演那滿臉絡腮的蝦悟淨?
再說了,憑什麼唐河上是身騎白馬的年輕道士?
至於李德獎,他是真的對這種幼稚的角色扮演不感興趣。雖然他一樣喜歡聽猴子的故事,但僅僅是故事而已。
吸引他的,是唐河上這些天展現出來的那些看似天馬行空卻已經經過實踐的構想。從馬背上的馬鞍,到給馬穿上鞋子,僅僅兩件事情,給李德獎打開了新大門。
尤其是唐四郎在馬蹄鐵弄出來以後說過的那一句發明,源於生活。
讓李德獎入了迷,看什麼都想著是否能優化、或者發明點東西?
時間推移,五人小隊距離長安越來越遠,距離漠北越來越近。
二月初五,未時四刻,一座城池的輪廓遠遠出現在唐河上五人的眼睛裡。這全賴北方平坦的地形,若是換做丘陵地帶,十裡開外看得清城池的輪廓?
唐四郎沒有選擇繼續前行,理由很簡單,眼前那座不大不小的城池叫做定襄。
一個月前,哪裡還屬於楊政道和蕭皇後的底盤。如今,定襄還屬於軍管,並未移交給三省。
如果現在唐四郎幾人持著路引進城,指不定鬨出什麼事端來。
如果拿著國公府的令牌進城,嗬嗬!最輕的是被守將遣送回長安,嚴重一點,估計就是禮請留下等著李靖和李績回來發落。
誰讓李震和李德獎是兩位行軍大總管的崽兒?
尋了一個戰爭造成的無人莊子住下,唐四郎將夥伴們召集起來,他準備攤牌了。
再往前走,就是繞過城池,進入草原,然後直至陰山。
而今草原正在打仗,誰也不知道再走下去會遇到什麼事情。告訴夥伴們,也讓他們自己有個選擇不是?
儘管將小夥伴們拐到這裡才攤牌有些不負責任,可總比到了草原上要進入頡利牙帳的時候再攤牌好很多。
“處弼、遺愛、李震、德獎,很抱歉,把你們帶到這裡,也很感謝你們陪了我一路。”
唐河上組織一番語言誠懇開口道“兄弟們,頡利那老小子假投降,皇帝派俺爹進了突厥牙帳。如果俺沒猜錯,過不了幾日代國公肯定會攻擊頡利,一戰畢其功。
到時候俺爹很危險,俺想摸進去救他。這事兒風險很大,指不定要拚命,大夥認真考慮一下,願意去,咱們明早就一起,不願去的,沒啥,可以先回長安,也可以在此等俺回來。”
“四郎,你怎麼知道唐伯父在突厥?”
“就是,你怎麼知道代國公一定會進攻?”
房二和程處弼問了出來。
“咱們大唐對突厥的戰爭,你們都知道。前些日子執力思力到過長安求和,然後俺爹就出來公乾了!俺爹是鴻臚寺卿,不是去宣召,是做什麼?”
唐河上一邊看著李德獎,一邊道“至於代國公會不會進攻,德獎兄應該最清楚。”
李德獎臉上有些羞紅,撓撓頭道“俺爹,真會!”
都說知子莫若父,其實做兒子的哪裡不了解自己老爹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李德獎的老爹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做過多少回。
唐四郎的所有猜測,基本上被得到證實,小夥伴們一時間沒給出任何答複。
唐河上也沒追問,笑著說了一句“你們先在這裡待一會兒,俺想辦法去弄些東西,做做準備。”然後出了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