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劉仁軌,哦不,準確說,海軍從五品劉參謀長,在抵達登州之時,立馬得到了登州刺史的熱烈歡迎。
尤其是在劉仁軌表示自己是帶著唐河上的掙錢指令而來,能夠盤活登州經濟之後。
時任登州刺史的秦王府二代嫡係屈突壽對劉仁軌更是熱情。自打老爹死了,守孝了一年然後就離開長安遠赴登州的屈突壽雖然這一年半和唐老四並無太多交集,可長安裡的風雲那位任職長安令的二叔屈突蓋是一事兒不落的傳過信件。
尤其是這一年來,那位曾經和自己一起逛過平康坊,打過世家子的莒國公家小老弟如同彗星一般照亮長安的事跡被二叔大書特書。
什麼大唐麒麟兒!
什麼長安財神爺!
什麼大唐最狠年輕人!
什麼魏征第二!
......
諸如此類,屈突家大公子門清得很!
能不對劉仁軌熱情點?那可是帶著唐老四的點子過來掙錢滴!
登州原本管清陽、廓定兩縣。在貞觀二年的時候一度廢置,然後又在貞觀三年恢複,再加上靠海的地貌、氣候以及土地和水質,農作物產量很低,妥妥的下州,最窮的那種!
臘月二十四日,小年夜,屈突壽自然以一起過小年為由頭第五次邀請劉仁軌夜宴。
在基層摸滾打爬過的請瘦漢子怎麼可能拒絕邀請?
自己上官安排的事情還辦不辦了?
要辦?
要辦就得搞好關係嘛!
為什麼?
經濟建設需要人不?在大唐,靠著一張嘴就能掙錢搞活經濟的就隻有平康坊裡的人,而且人家還是一大群人才搞活了平康坊的經濟不是?
需要地方政府一路開綠燈不?征地、協調這些工作不需要地方協助?
什麼?劉某的人設?
這和與同僚一起吃飯有什麼直接關係?
難道同事之間一起吃幾頓飯就能徇私枉法了?
不現實嘛!
同事之間聚餐的地方就在刺史府裡,倒不是屈突壽不請劉仁軌去城裡的酒樓吃飯,而是登州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酒樓裡的廚子明顯沒有屈突家帶過來的廚子做出來的飯菜好吃。
另外,劉仁軌一行幾人來到登州以後每天白天騎馬外出考察,晚上都是住在這刺史府裡。讓京官駐外頭的大通鋪客棧?這顯然不符合中華兩千六百年以來的傳統,更不符合大唐的國情。
“劉參謀長!”
“屈突刺史!”
列席入座,劉仁軌與屈突壽彼此拱手行了一禮。
屈突壽微微一笑道:“劉參謀長,在長安的時候,某和唐四郎便是過了命的兄弟!時下,咱們也認識四五天了,何必如此生分?若是劉參謀長不嫌棄,可以同唐河上一樣,叫壽一聲‘兄長’!”
“善!”
劉仁軌從善如流,點頭笑著答道:“即是屈突兄看得起劉某,某就高攀了!”
“這就對了嘛!劉賢弟!”
“屈突兄!”
二人相識一笑,互相稱呼了一聲。
而後屈突壽才對著刺史府的下人道:“本官的劉賢弟今天又在外頭跑了一天,定然餓了,還不快些上菜?”
下人們快速反應,一盤盤極具登州特色的珍饈被傳送了上來。
準確的說,是極具登州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