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上冷冷吐出一句話之後,一百名海軍士兵魚貫而入,一時間將賭坊堵得水榭不通。
賭坊一名小廝從愣神中醒了過來,立馬往二樓跑去。
那小廝才剛剛跑上樓梯,二樓的的一扇門突然打開。隻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一邊下樓,一邊罵罵咧咧:“哪個不開眼的狗日的,敢來大康賭坊鬨事!也不知道......”
嗯?
那中年男子定睛一看,一群天藍色花衣服最前頭,肩膀上佩戴著由一顆麥穗和一個金色星芒的年輕人一下子映入了眼眶。
倒不是那肩章預示著那位年輕人如何鶴立雞群,更不是那年輕人有著讓人一眼就無法忘記的容貌。
而是中年男子正好認識那被士兵圍在中間的年輕人!
而是中年男子知道,眼裡那位年輕人可不會管自家東家是誰,京兆韋家、清河崔家、太原王家的前車之鑒,車轍可是很深的!
嘴裡那句沒說出來的“這裡是誰家的賭坊?”一下子被吞了回去,中年男子掛上一副獻媚的笑容走到唐河上的身前道:“唐縣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不說說,後麵的話?”
唐河上冷冷一笑道:“也讓唐某知曉一下,這是誰家的產業嘛!”
“縣伯說笑了!”
中年掌櫃難看一笑回答道:“這就是在下的產業,就是在下的產業!”
“看來,掌櫃的在這長安能力不錯嘛!”
唐河上咧嘴一笑道:“就你一人居然能在長安開最大的賭坊,這樣的理財能力不去唐某麾下實在有些可惜啊!”
唐河上的陰陽怪氣,中年掌櫃自然清楚得很。
中年掌櫃更清楚,眼前的年輕縣伯定然是對自己的根底有了許多猜測。
大家都不是笨人,能夠在長安弄一個最大的賭坊,背後沒人說出來誰信?光靠自己的遊俠兒出身?隻怕自己的屍體連渭河都去不了,早就捆上石頭丟入護城河了。
至於唐老四的邀請,不論真假,中年掌櫃是不可能答應,也不敢答應的。他苦笑答道:“縣伯說笑了,在下做的這些醃臢事兒哪兒能如您的法眼?”
本想著自降身價,唐老四能放過他一馬,可哪裡想到,唐老四等的就是這句話?
隻見唐老四冷冷一笑道:“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醃臢事!正好,今天唐某協助雍州府打擊黑暗邪惡勢力,你且把賭坊的賬本拿出來,讓唐某看看該不該打一打你!”
錘子個協助!
中年掌櫃心裡暗暗吐槽:這不是明擺的是雍州府協助你唐老四麼?
打黑?
本就洗不白的賭坊賬本能給出來看了?
“冤枉啊!在下可是正正經經做生意的人!”
中年掌櫃高聲叫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道:“縣伯,可否借一步說話?”
一個開賭坊的,竟然敢高聲說自己做的是正經生意,唐河上都佩服中年掌櫃的麵皮,那是當真比城牆轉角還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