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男聞言直接愣了,那臉上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在說,老子都想不到的辦法,你一個娃娃就能想到?真的以為你是唐國那個妖孽?
激動之中的大度設沒有認真審視父汗的臉色,他興致衝衝道:“父汗,無論烏龜殼多麼堅硬,隻要咱們有錘子,一錘子下去定然是稀碎!所以,隻要咱們能夠積蓄足夠多的力量,咱們可以直接無視大唐的烏龜殼給碾壓過去!辦法孩兒都想好了,隻要......
如此一來,咱們碎了大唐的烏龜殼,搶回草原,然後分配就是了!即便是那個時候大家有分歧,咱們控弦十萬,怕誰?”
妙啊!
聽完兒子的計策,夷男的不可置信的神色變成了激動!
兒子的這一招就如同草原的狼遇到了猛虎一般,一隻狼顯然打不過老虎,可一群狼呢?
至於死掉的老虎如何分配,那還不簡單,肯定是健壯的狼吃到的肉更多啊!
“好!哈哈哈!”
夷男突然大聲笑了出來,他道:“不愧是我真珠夷男的兒子,有魄力,有謀略!此計堪比大唐那個少年在草原實施的計謀!”
聽著老爹的誇獎,大度設嘴角情不自禁的上翹。
和那個少年一樣?
不,我比他強!他的謀劃的烏龜殼,終究要在我的計劃之下化為血水!
帳篷外的弟弟還在哭泣,帳篷內的大度設撫胸請命道:“父汗,請您準許孩兒親自推行這個計劃,孩兒要像您證明,那個少年不過如此!”
“好!有誌氣!”
夷男沒有潑兒子的冷水,而是點頭道:“放心去做,若是做成了,父汗就宣布,你便是下一任薛延陀的可汗!”
“必然不讓父汗失望!”
大度設喜出望外,出言道:“孩兒明日就出發!”
夷男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去吧!”
翌日,真珠夷男調動了一百自己的近衛鐵騎給長子,然後目送著兒子一路向西南行去。
......
七月的尾巴帶著濃濃的金色劃過了長安的天空,將大地渲染,讓百姓忙碌。
此時的長安,已經被公共馬車鋪滿,軌道交通也從一條變成了三條。這不是結束,這隻是開始。
不斷有貧瘠的坊被平推,一條條用石灰畫出來的地基線條在這些被拆除的坊地上,鉤織出了一幅幅藍圖。
圓形的是沉井,矩形的是地圈梁。
唐氏建司的工匠們拿著圖紙忙碌在工地之上,臨時招聘的民工在工地上揮灑著汗水。
這些已經完成拆遷的坊必須在四個月內修建好房屋,不然那些拆遷戶們還沒有家園可以過冬。
還好,長安的百姓樸實,尤其是那些拆遷戶門並未因為自己拿到了拆遷款就無所事事,他們讓自己投身在了工地之上,一來可以為重建家園貢獻力量,二來也可以在工地上掙不少的工錢。
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在發展。
百信們有了錢財,若是換做以前一定是存在罐子裡,埋在地上。
可現在,那些在工地上掙錢的拆遷戶在掙錢之餘,也成了長安城裡最大的消費者群體。
住宿夥食,洗漱用品,這些都是他們需求。
長安萬年兩縣的賦稅在不斷的升高,這是城市建設和稅務改革之後的效果。
經過四個月的嚴打,長安城真的成為了夜不閉戶的城市,李恪、李泰還有秦千古三人已經著手考慮寫一份申請取消宵禁的奏報。然而,鑒於目前還處於城市建設時期,這個計劃暫時被擱置。
吏治上,已經看不到一個惡吏。當然,這其中難免有人在偽裝,但是一旦暴露,那麼迎接他的是警察部、檢察院和最高法的三堂會審。
新出台的還在不斷完善的《唐律疏議》中做了明文規定,貪官汙吏直接秋後問斬,最低十年牢獄,最高直接問斬!
促成這一切的唐河上很忙,忙著給長安學院裡正在軍訓的孩子們搞後勤工作。忙著長安醫學院的招生工作,還忙著醫院開業前的最後準備。
醫學院坐落在長安縣太平坊,這個坊距離朱雀大街很近,短時間不會拆遷。可正因為如此,這裡的低價比其他地方來得更貴。最關鍵的是,這裡是目前長安唯一可以購買到一大塊房屋作為醫學院的地方。
說實話,這塊地和唐河上也有關係,要不是他弄掉韋家,這塊地現在還應該屬於韋府。
醫學院占地半個坊,環境很不錯,古色古香的院子述說著京兆韋家曾經的輝煌。也側麵烘托了唐河上這個世家殺手的厲害。
世家殺手這個稱呼很大,也隻流傳在世家的圈子裡。說得卻很貼切,要知道,唐河上已經收拾了清河崔家、太原王家、京兆韋家和滎陽鄭家。
呸!
鄭家那個叛徒,為了一點鹽就脫離同盟,不配稱作世家!
當然,這隻是還自詡千年世家的老古董們心裡的看法。
言歸正傳,醫學院延續了長安學院免費就讀的措施,在學生福利上,唐河上更是給了入選學子每人每個月一吊錢的薪水。
可即便是這樣,醫學院的招生也沒能像長安學院那樣的火爆。
原因很簡單,醫學院的招生要求比長安學院的招生要求高得多!
僅僅第一條,識字至少要超過一千字,就讓很多人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