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認命麼?
書房裡的唐河上一臉苦笑!
他比任何人都曉得自家老爹開宴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告訴滿長安,看,我莒國公府安裝上電燈了!
爹啊!
您這已經不是坑兒子這麼簡單的事兒了!
您這是嫌棄兒子不孝,要送進天牢勞動改造啊!
唐河上欲哭無淚,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到,等著老丈人看到這府裡明亮的燈光之後會是神馬表情。
嗯,用個不恰當的比喻,那是情敵橫刀奪愛,還在你麵前臭顯擺!
若是遇到這種情況,唐河上覺得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喚醒神豪係統或者吼一聲戰神歸來,然後反手打臉!
更何況,老爹爭搶的對象是尼瑪皇帝?
人家可是不需要激活神豪係統就能在大唐正向反向打臉所有人的存在。
“哎!”
老媽惹不起,準老丈人惹不起,如今隻有一條出路了。唐河上幽幽一歎,拿出一張大黑布擺在了床上,然後打開了櫃子的門,將一件件衣服往那黑布上麵放。
這不是要卷著被子準備蹲大獄,而是準備裹著衣服跑路。
要麼留下來牢底坐穿,要麼跑到荊州去,到時候開著幾條軍艦回來,將炮口對準皇帝說一句“小爺現在掌控著真理,這發電機小爺不供應了”!
麵對這樣的選擇題,小孩子都不會說“我全要”,何況唐河上一個剛滿十八歲的成年人?
毫無疑問,冠軍侯喜歡後者。
哪怕第二條選項純粹是意營!
短衫,放了兩套。
長衫,放了兩套。
狐裘,放了一件。
嗯,還有必不可少的銅錢和金葉子也放了不少。
畢竟,有錢了,到了荊州才能置辦些過冬的衣服,一件狐裘明顯不夠。
將黑布一裹,然後順著對角線捆綁,一個小包裹就這樣形成了!
唐河上嘴角微微翹起,自嘲一笑道:“大爺的!咱一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如今竟然會熟練地打包裹跑路?這算個什麼事兒?”
探查一個腦袋,左右張望了一下,終於確定四周沒人注意自己的唐河上一邊搖搖頭一邊走出了房門,然後朝著馬廄的方向走去。依舊是那匹還在壯年的白馬,被唐河上牽著從莒國公府的後門走了出去。
這一刻,莒國公府的四公子,大唐冠軍侯,開府的冠軍大將軍要開溜。
“冠軍侯!”
可就是這一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您這是要去哪兒呢?”
唐河上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抬頭望了過去,隻見自家後院門口外的大樹上坐著一個人。那人身穿一件鎖子甲,頭發胡亂的用一條黑色頭巾給紮了起來,看上去相當乾練。
至於麼?
看著這樣的裝扮,冠軍侯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有句蜀地方言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們百騎都這麼清閒麼?”
唐河上將白馬的韁繩一丟,順勢靠到了門上,“專門在我莒國公府的後門蹲著!還不好端端在地上站著,跑樹上去?”
“並未!”
身穿鎖子甲的百騎司士兵搖了搖頭,咧嘴笑道:“是陛下的要求,不然卑職也不會大熱天穿著一個鎖子甲在這裡了。至於這樹上......沒辦法,樹冠上涼快些!”
“夠聰明!”
唐河上對那百騎士兵豎起大拇指,然後轉身推開門,帶著白馬又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