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來,王三爺再也沒有此前叫囂著“即便是隻有我王氏,也要和唐河上爭一爭”的豪邁!
一山確實不容二虎,可現在的太原王氏,在太原隻怕已經算不上老虎了!
......
太極宮兩儀殿門外,站著的是雷打不動的老太監。他的身前,躬身站著一個身穿青衫的男子。
若是劉二郎在此,定然會後悔自己選錯了接班人!
不錯,此人就是前大安坊副總經理,現在的大安坊總經理。他的真實身份毫無疑問是飛虎軍,而且官職肯定不低,不然也不會被弄到唐河上發家的地方。
那青衫低聲正在朝著老太監彙報著什麼,老太監神色如常,仿佛是在聽毫不相乾的故事。
“老朽知道了!下去吧!”
直到青衫說完,老太監才淡淡下達了指令。
大安坊新任一把手拱了拱手,毫不猶豫轉身離去。
直到那青色的背影越走越遠,老太監的眉頭才微微皺起,他用極低的聲音自言自語:“唐小子啊,你可是又給老夫出了一道難題,這事兒,老夫是報還是不報?”
不報吧!
老太監是皇帝的家奴,一旦東窗事發......
報吧!
對唐河上沒啥影響,可對唐河上一手提拔起來的王玄策......
“哎!”
老太監在門口矗立了良久,最終化成悠悠的歎息和敲響門框的聲音。
一邊批閱奏折一邊感受著小棉襖玉手按摩的李二陛下頭也不抬,對外說了一聲“進來!”。
老太監邁著小碎步而入,“陛下,長樂公主!”
“怎麼了?”
李二陛下依舊沒有抬頭,手中的筆毫不停歇!自打女兒來了之後,腰也不疼來了,脖子也不軟了,就連批閱奏折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呢!
他道:“直說,這裡沒有外人!”
老太監看了一眼長樂,再度拱了拱手,沒有答話。
這樣的場景,讓聰慧的小姑娘心道一聲不好,嘴上卻不動聲色道:“父皇,兒臣先去屏風後麵等候!您和團老說完之後再叫兒臣吧!”
“嗯!”
李二陛下嗯了一聲表示同意,小公舉對著老太監施施然一禮,也不管老太監是否躲閃,直接跑去了屏風後頭,然後尖著耳朵偷聽呢!
隻是,任憑李麗質怎麼專注,都沒聽到老太監說了什麼。
這讓她的眉頭高高皺著。
不一會兒,她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那是父皇在說:“既然如此,你去找一找那個人,並且告訴他,辦妥之後,朕給他個實權職位!”
“諾!”
長樂終於聽到了老太監的聲音,可這一聲預示著事情已經彙報完畢了!
小姑娘情不自禁癟了癟嘴,心道,老太監也真是的,就不曉得說話聲音大一些?
“長樂出來吧!”
父皇的聲音再度傳來,小丫頭快速收拾自己臉上的情緒,轉身朝著屏風外頭走去。
李二陛下終於再度感受到了女兒越發嫻熟的按摩手藝,情不自禁開玩笑道:“小丫頭,有沒有在後麵偷聽?”
偷聽麼!
當然是有的啦,可是老太監聲音太小了,女兒聽不到呢!
小丫頭悄悄撅了撅嘴,“父皇,您要是信不過兒臣,可以讓兒臣出去嘛!現在居然懷疑起兒臣來了,哼!”
“哈哈哈!”
聽著女兒撒嬌的聲音,李二陛下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心中倒是再也沒有一個身穿黑袍的小人站出來說一句“李二,你的黑心棉偷聽了!偷聽了!”
時間一晃就是一天,在兩儀殿裡呆了一整天的李麗質依舊沒有說出讓父皇放了情郎的請求。
這無疑讓李二陛下更加相信身後的女兒還是以往那個貼心小棉襖。
這也讓李二陛下在第二日上朝的時候,有些期待今天下朝之後有女兒陪伴的批閱奏折的生活。
早朝依舊是老太監站出來吼一句“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身穿緋袍的洛陽帥哥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因為昨日熬夜做集團方案而產生的困意消散了不少。
他整理了一下服飾,跟著其餘官員們一樣,拱手道了一句:“陛下萬安!”
正當他退回到自己應該站著的位置之時,一個身穿淺緋的官員走了出來。
那官員道:“陛下,聞風奏事本不是臣的職責所在,然,今日臣收到一封奏折,上麵寫到一件已經傳滿長安的事情,特請在朝堂上討論一番!”
“哦?什麼事兒值得你褚遂良拿出來討論?”
李二陛下露出一絲疑惑,似乎是情不自禁道:“說來聽聽!”
“諾!”
而今還是五品官身的褚遂良回答道:“臣聽聞,唐氏集團昨日發生了高層的變動。本來一個商業集團的高層變動不值得拿到朝堂討論,但是,其中涉及一位四品官員,所以臣不得不說!”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王玄策的眉頭不由自主皺了起來。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褚遂良嘴裡的那位四品官員不就是王某人麼?
隻聽見褚遂良繼續道:“此是的詳情是這樣的:昨日唐氏集團形成了一個叫做‘領導班子’的新穎決策團體。這個團體的首腦被稱作總裁,顧名思義,是總裁定總決策的意思。
而這位總裁,就在大殿之內,他是咱們道建司的王玄策少匠!
《武德律》有言,官員不得經商。王少匠雖然家裡沒有經商,可是以少匠之尊做一個商業集團的總裁,臣也以為有些不妥!所以想請陛下和諸公議一議,此舉是否可行!”
褚遂良說得十分迂回,法律沒有規定嘛,但是褚謀覺得這樣做不妥當喲,各位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