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和陛下請辭呢!一直沒找個好的機會,既然現在褚公說臣這種做法有些不妥,那臣就正式向陛下請辭!還請陛下擇一位合適的乾才,主持道建司大局。”
“愛卿自謙了!”
李二陛下笑著擺了擺手道:“你在道建司做出來的成績,朕和諸位臣工都是看到的。所以,能力不足、屍位素餐這種話就彆說了!朕又不是賞罰不分的昏君!不過,你又要做道建司的負責人,又要幫唐河上收拾爛攤子實在是為難你了!
也怪唐河上,沒事兒藐視什麼皇權嘛!讓你不得不去維持一下一手締造的唐氏集團。這樣吧,官位保留著,就當朕給你放個假,在唐河上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就勉為其難幫他處理一下唐氏集團的事務,至於道建司這邊......”
“多謝陛下!”
李二陛下還沒說完,王玄策心領神會,“道建司這邊陛下直接安排就是,若是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臣絕對不二話,時刻願意為陛下分憂!”
“那便如此吧!”
“多謝陛下恩典!”
朝堂上的其餘重臣們嘴角已經抽得有些變形了!
能夠將奪權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倒還真和曆史上的絕大部分皇帝絲毫不差!
能夠捏著鼻子將被迫辭官這個事情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心甘情願,這樣“明事理”的臣子也當真不多。
總結語:好一出君王體諒臣子,臣子忠心至極的戲碼。
“行了!今日的早朝就這樣吧,散了吧!”
李二陛下心滿意足,大手一揮宣布了退朝!
眾朝臣們對著李二陛下拱了拱手,隨即散去。
王玄策也自然朝著太極殿的門口走去,仿佛對這個朝堂沒有任何眷戀。
“玄策!”
沒走幾步,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王玄策轉頭一看,不正是東家的老爹還能是誰?
唐儉三步並作兩步走了上去,一臉惋惜地拍了拍網玄策的肩膀,“難為你了!”
王玄策笑著搖了搖頭道:“伯父,哪有什麼為難的?您是不曉得,小侄這一年多以來在外頭跑來跑去,連個心儀的姑娘都沒找著,眼看著二十一二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能辭去道建司的職務,轉入唐氏集團,就相當於留在長安了。有著大把的時間去......嘿嘿!您懂的!”
“哎!”
唐儉搖了搖頭,哪裡不曉得王玄策這是找個借口讓自己寬慰一些?一個從四品,放句話出去說想找個女娃子結婚,多少人會把王玄策的門檻踏破?
“玄策啊!”
正是此時,另外一道聲音響起,“聽你這樣一說,老夫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老夫家裡有個待字閨中的丫頭,要不定下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王玄策往另一側偏過頭一看,我的個乖乖,一顆碩大的黝黑腦袋出現在了眼前,它咧著嘴巴在笑,露出了一口黃不拉幾的牙齒。
這不是唐氏集團程家莊一係的股東程大將軍還能是誰?
王玄策情不自禁後退了一步,慌忙道:“不用,不用!大將軍高門大戶,玄策哪裡敢高攀!”
老程,你都長成這個樣子,女兒能有多漂釀?
王某帥冠洛陽,能找個臭媳婦!
這種事兒打死不能承認啊!
“去去去去去!”
又是一道聲音傳來,那是李靖,他瞪了一眼程咬金道:“玄策,你可彆聽他的,你一個讀書人,哪裡經得起他家那個舞刀弄槍的丫頭?也不怕把腰給弄斷了!我夫人有個義女,文能寫詩作賦,武能飛簷走壁,相貌也好,改天老夫帶你認識認識,年輕人嘛,能聊到一起就處,不能聊到一起無所謂!”
“李靖,你過分了,有你這樣截胡的麼?”
“嘿!老夫說點實話怎麼了!你家丫頭就是配不上王玄策嘛!你看人家那模樣,是進你家門的人麼?”
“你......”
兩個大佬就這樣在王玄策的麵前爭執了起來。
這讓洛陽帥哥尤為感動,他深深地懂得,這是眼前這二位在故意逗自己開心呢!
當然,他可誰也不敢答應,要知道那句“要得”回答過去,等著的還真是過門成親!
“老不羞的兩個東西!”
後麵走來的房玄齡和杜如晦也加入了陣營,房玄齡道:“婚姻這種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兩情相悅,也當由男方提及。哪有像你們倆這樣提出來的?再說了,你們這樣讓王家小子怎麼選?選了你老程,得罪了老李,選了你老李得罪了老程!”
“對頭!”
杜如晦點了點頭道:“王小子,這樣啊!老夫家裡沒有女兒,也沒有什麼侄女,但是可以冒充一下你的家人!明天給你送些長安城裡有頭有麵家庭的菇涼的畫像過去,你仔細瞧瞧哪一個看得上眼!老夫和房相去給你說媒!
畫像嘛都是長安學院最近流傳的新式畫法,絕對畫如其人!不過老夫可有言在先,你可不能將畫像上的都全選了!老夫和房相還沒那麼大的麵子讓所有女娃子都嫁給你。”
唐儉斜瞄了一眼程咬金、李靖、房玄齡和杜如晦,嘴巴一癟道:“老杜這個提議還勉強不錯,不過,說媒這個事兒,老夫的義子,需要你老杜和老房去?我唐家人還要不要臉麵了?”
“嘿!”
房玄齡不乾了,“唐儉,王小子什麼時候成你唐儉的義子去了!”
“不信?”
唐儉眉毛一挑,“王小子,你說說,老夫是不是你的義父!”
緋袍青年的眼睛無端紅潤了,那是無以複加的感動!
“是!”
王玄策猛然點了點頭道:“一切聽從義父的安排。”
“你們看,這不就對了!玄策,以後你就是老四,唐老四往後排!”
唐儉拉著王玄策的手道:“婚約,為父幫你張羅!走,幾位,都到老夫府上喝酒去,慶祝老夫喜得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