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羊的嘴角微微抽搐,你不說,沒人知道不就萬事大吉了嘛。
一行人朝陳無羊看過來,神色各異。顯然自個私底下暗自揣摩這夏山的意思。
陳無羊心裡歎了口氣,果然想活命還是不簡單,外麵震天門虎視眈眈,夏山這兒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果不其然,當晚陳無羊就沒了住處。
興許夏山隻是敲打,但手底下自詡“聖意”心知肚明的狗腿可是“自有分寸”。當然,夏山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憑他自己日後的解釋和陳無羊的作為唄。
隻能照著規矩在四層看場子。
一個個貴賓叼著雪茄穿著西服,身邊時不時有個身段不錯的女孩從人群中走過,少不了被人一陣揩油。
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上流人字眼的標簽的家夥,生怕彆人把自己看低了。
非是這些家夥不懂悶聲發大財的穩妥法子,而是這世道你不顯露出來,很可能就被更大的老虎給一口吞掉了。
列如震天門和金山會,又或是兩家頭頂上那更是殺人不眨眼的寀城巡察廳。
當然,人傻錢多隻是走了狗屎運的家夥更多罷了。
陳無羊站在柱子邊,看著這形形色色的貴人們。聽著偶然得來的幾句閒聊,再結合著原本這個“陳無羊”的記憶,加深著對於腳下這座陌生城市的了解。
身邊的同伴不時會投來一個笑容,再轉過頭跟彆人言語時,就是各種冷言風語嘍。
畢竟叛徒在哪個時代都不招人待見,這事兒無關陣營。甚至於陳無羊在大街上“義薄雲天”的壯舉,也隻會被有些人以為是走投無路的下下之選……
倒也確實如此。
陳無羊對男人的輕蔑毫不在意,唯獨在意女人們的眼神。
倒不是他大男子主義,而是他本還想借著自己這張臉去騙些葷腥,多感受下異域風情呢。
正想著,鼻尖傳來一陣香水味。
“喂,三號桌的客人看上你了。”是個托著酒盤的女孩。上凸下翹,但陳無羊一眼就看出了,多半是墊了墊子的形狀。
陳無羊順著女孩的眼神看過去,頓時一陣惡寒。
是兩個鑲著金牙的肥豬。
“糙,我們看場子的還做這種買賣嗎?”陳無羊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女孩。
女孩聳了下肩“我們也是看場子的,不過也可以叫坐台。”
旋即湊到陳無羊耳邊“這些家夥都是有錢沒地方話,就算委屈一下,賺的錢都可以夠你瀟灑一個月的。”
重新擺回身姿,女孩道“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陳無羊看了看那兩頭肥豬,又看了看女孩。
一咬牙,滿臉慷慨就義的表情,道“怎麼會有人和鈔票過不去呢!”
女孩抿嘴笑了笑,說“都是為了填飽肚子嘛,不丟人,就像我背地裡罵你牆頭草,可真要是把坦克幣砸在我臉上,爸爸爺爺的,我照樣叫的順溜。”
順帶著拿著指尖劃過陳無羊的胸肌,很有技巧的手法。
這位一去再回來,就是個“大款”了。萬一惦記上了自己,這個月沒準能給妹妹攢件冬天的棉襖。
說完,陳無羊徑直朝那兩頭鑲金牙的肥豬走了過去。
“咱們標價三百坦克,不過到床上你可以再談。”
女孩在身後好心提醒著,看陳無羊的架勢,應該是個處。
至少在被動的方麵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