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老二摸不著頭腦,夾了一筷子菜,邊吃邊道:“薛哥這話問的,就走來的唄,從老家出來,過樂山府,遇上山匪,咱就繞了路,從西州那頭拐了個彎過來的,不然咋會從虎踞這頭進,說來也是緣分,不兜這個大圈子,咱怕是也不會落籍虎踞,咱哥倆哪還有機會一個桌喝酒……”
“對,你們半路遇上了山匪,你給薛哥具體說說,那山匪啥樣?人多不?凶不凶?”薛總旗問道。
閆老二張口就來:“人不少,嚇人得很,咋能不凶呢,不凶咱們能跑麼,現在想想都後怕,哎呦,可不敢再回頭想了,晚上再做噩夢……”
薛總旗自己周了一杯酒,突然問道:“閆二,你們殺人了吧?那些山匪,你們殺了幾個?”
閆老二麵不改色,連夾菜的動作都沒有停頓。
“薛哥,咋又對山匪感興趣了?你這是打算要……剿匪?”他連連點頭,說道:“也該剿一剿了,太猖狂了!官道上就敢攔人……對了,這剿匪功勞大不大?能當軍功不?”
薛總旗放下筷子,一臉鄭重,沉聲道:“閆二,你彆說那些沒用的,閆戶書啥都跟我說了,你給薛哥撂句實底,他們有多少人?當真兵馬齊備?咱邊軍啥樣你也見過,和咱邊軍的兄弟比咋樣?
你也不用瞞我,打從你們來那日,我就看出來了,你們那一村子都是見過血的,逃荒路上經曆過啥都不讓人意外,我也不問,但那夥人……你給我說一說,說仔細了!”
閆老二沒有抬頭,低頭抿了一口酒。
他聽出來了,薛總旗想問的不是山匪。
“我哥咋和你說的?”閆老二低聲問道。
薛總旗將閆懷文對他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閆老二呼了口氣。
抬眼定定的看著薛總旗,緩緩道:“我哥說的就是全部,你讓我說,我也說不出個花來,具體咋樣,咱們咋能知道,碰上了,趕上了,確實挺讓人心裡犯嘀咕,我哥那個人,一貫小心,想的就多些,你要是也覺得是個事,就多留留心。”
薛總旗好笑的看著他。
這閆老二說他實在吧,沒用的閒嗑和你掏心掏肺,想從他嘴裡問點有用的,還真是滴水不漏。
他自己又周了一杯酒。
喝的有點快,嗓子火辣辣。
“閆二你可趕緊做個官吧,這還沒咋地呢,倒是和你薛哥打起官腔來了,閆戶書是你哥,你還不知道他說話啥樣麼!”
閆老二訕訕的笑著,他太知道了,他哥能用一個字就絕不用兩個字。
薛總旗:“你哥都給我安排好了,讓我替虎踞官衙跑一趟齊山府樂山府,送公文……
我打算從西州走,和咱虎踞緊挨著,也不算繞遠。”
閆老二暗自點頭,眼見為實,說的再多,沒有讓人親眼瞧瞧來的真切。
他不知道大哥為啥選這個時間將事情捅出來,但大哥做事一向靠譜,必然有他的深意。
薛總旗瞧了一眼閆老二,又道:“按我的本心,是想讓你和我走這一趟,可我也知道,你轉年就要考試,不好誤了你的前程,我手下胡大那幾個人,你幫我琢磨琢磨,帶誰去合適,還有,當日你們是在哪遇上的,到底是啥情況,你得原原本本和我說一遍。”
他要知道更多細節,才好確定此行觀察的重點。
閆老二便不再隱瞞,將當日之事,細細道來。
一頓酒喝足了一個時辰。
頭疼頭疼還是頭疼~求愛的抱抱(づ)づ
錯彆字先更後改~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