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的這個哆哆嗦嗦,不光是他,地上趴著的這些都哆嗦。
不是怕的,是凍的。
“他……他是咱們的……頭。”他伸手一指,又快速收回來。
閆玉哦了一聲,慢悠悠晃了過去,一不小心踩在那人的胳膊上。
那人哎呦一聲,疼得呲牙裂嘴。
閆玉慢聲開口:“這天啊,一日比一日冷,兄弟們苦啊,待在屋裡都暖和不起來,你們說是為啥?”
她自問自答,很是唏噓:“那炕它燒不起來!燒不著怎麼熱乎?咱兄弟們凍得透心涼,再這麼下去,就要凍死啦!”
稍微加了一點點力氣,腳下的那人悶哼了一聲。
閆玉這頭還在陰陽怪氣的表演著:“咱們一合計,你們這邊煤多啊,那一整座礦呢,取之不儘的,咱們兄弟拿點怎麼了,通融通融,不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麼!”
“可還沒等打招呼呢,嘿!你們猜怎麼著,咱們一看,不光有煤啊,還有送上門的牛羊!這就對不住嘍,咱兄弟們不光得暖和,還得吃飯不是!”
她抬起腳,一勾一踢,將這人翻了個麵。
“你們是哪個山頭的?”翻過麵的西州兵問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閆玉冷笑一聲:“老鬆山。”
“老鬆山?那寨子不是都死絕了麼?”問話的人一愣。
“好說,本想著跟著西州的大爺們討口飯吃,沒想到……竟是落得如此下場,幾位當家全都喪了命,我老鬆山差點斷了基業。”閆玉一臉忿忿,情緒說來就來。
那恨中帶著狠,狠中又帶著隱忍的眼神,彆提多傳神了。
她抽出腿上綁的短刀,用刀鞘一下一下抽著那人的臉。
突然被一把拽住。
那人低聲問道:“你是老鬆山的少當家?”
閆玉咧嘴一笑,抽回了短刀,聲音淡淡:“算不上。”
那人看了看周圍的小子們。
山匪做的是刀上舔血的買賣,缺了大德,有幾個正經有家的,胡亂有了孩子也不能肯定是不是自己的,有的直接養在山上,有的則送到山下的人家寄養,定期送些錢糧也就是了。
這一夥山匪聽一個小崽子的話,怕真是老鬆山哪位當家的遺孤。
不然聚不起這麼多號人來。
他心裡暗自嘀咕:沒想到老鬆山的山匪還挺講道義……
閆玉也沒想到這人自己這麼會腦補。
竟是三言兩語就給蒙騙過去了。
她過完年長了些個子,又擋了那張稚嫩的臉。
還真有些辨不出年齡。
但凡她露個麵,這人大概不會錯認。
閆玉也是沒細琢磨,就他們這夥人的行事手段,手起刀落宰殺北戎那個利索勁,不是正規軍,就隻有山匪了。
這一隊西州兵一直趴著,隻有耳朵能聽到動靜。
剛剛那幾句黑話,點子紮手啥的,就是這個味兒,懷疑也去了幾分。
更重要的是踩人的這個小子能報出老鬆山這個名號來,還清楚的知道老鬆山與西州的交易……
買人之事極為隱秘,非心腹不得而知。
能被派來與北戎交易,這人也的的確確是齊王府的得力人。
下一章應該晚上了~白天依舊忙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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