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不輕不重,正好可以劃破一張紙,朱自強沒有再繼續劃,而是輕輕的用刀挑起剛才劃過的地方,當他看到劃痕下麵還有一張紙的時候,額頭其實已經冒汗了,現在終於證實了李好所說的,而自己也總算是找到了破綻。
確定了這幅畫下麵還藏著有一幅畫之後,朱自強就更加小心了,輕輕的沿著邊緣一刀一刀的劃過,最後終於將整張畫全部揭開露出了真容!
“張大千的天女散花!”
底下仍然是一幅張大千的畫,但是這幅天女散花明顯比揭下來的那一幅畫要精致得多,不管是風格,還是筆法,都不是那一幅被揭開的畫所能相比的。
“嗬!不過又是一幅贗品啊而已,贗品下麵藏贗品,還得虧作這幅畫的人想的出來!”
馬鴻雲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很快就斷定了這也是一幅贗品,這不是純粹在浪費他時間嗎?
“大千先生作為一位全能型畫家,山水、人物、花卉、翎毛,無所不涉,且均有佳構傳世。僅人物一項,便有仕女、高士、仙道佛氏等等,亦無所不包。其中借佛教典故在淨土俗塵之間神遊暢想之作,又以上世紀三四十年代最為集中,最為精妙,甚為人所愛。”
““天女散花”為佛教典故,事出《維摩經·觀眾生品》時維摩詰室有一天女,見諸大人都在聽維摩詰說法,便現其身,以天花散向諸位菩薩、大弟子上。花至諸菩薩即墜落,唯至大弟子著身不墜,天女於是說道結習未儘,花著身耳。”
朱自強拿起這幅天女散花就不願放下,要知道,張大千的天女散花其實有多幅,每一幅無不是各大藏友搶破腦袋都想得到的佳作,而現在竟然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怎麼叫朱自強不激動?
“朱老板!這明明是一幅贗品……”
馬鴻雲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必須要阻止朱自強繼續說下去!
“怎麼?你是在質疑我?”
朱自強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打擾他鑒寶了,而這個馬鴻雲三番五次的打斷他,真當他朱自強沒有一點脾氣嗎?
“不不不!您繼續!繼續……”
感受著朱自強的眼神,馬鴻雲無形之中感覺到了一種威壓,這種感覺很不好受,不過幸好隻是一瞬間,很快朱自強就沒有再看他,而此時馬鴻雲的後背已經全部都濕了。
“眾所周知,大千先生1941年西上敦煌臨摹壁畫後,人物畫為之一變。然而,早在三十年代,張大千就開始探索人物畫的變革之路,他的多幅“天女散花圖”都是擬唐人筆法繪出,用筆絹秀,設色雅麗,或追摹唐宋名跡,或汲古出新,是大千先生人物畫發展脈絡中的重要一環。”
“所以,這是張大千的天女散花真跡無疑!”
最終朱自強拍板,這幅張大千的天女散花估價六百萬。
“嗬嗬!就算你這幅天女散花是真的,就算加上你之前的九十萬,那也不到七百萬啊!你還是輸了!”
很快馬鴻雲就反應過來,李好這些東西加起來也不過七百萬,比起他的一千五百萬還差得遠呢!李好還是照樣輸了!
“這……兄弟!你還有什麼寶貝藏著沒有?”
史嘉玉看著李好,沒想到李好竟然還藏著這麼一招後手啊!但是還遠遠不夠啊!
“還有?”
“你還有?”
馬鴻雲朱自強還有何元偉同時驚呼,如果李好真的再拿出來一件這樣的藏品,恐怕想贏馬鴻雲也並不是什麼難事了啊!
“畫中畫這種東西是極少見的,尤其裡麵還藏著真品的,或許這是有人不想讓彆人看出這是張大千的真跡所以才故意覆蓋一層的,能找到一張以及算是幸運,怎麼可能還有!”
李好搖了搖頭,旁邊那些畫雖然有幾幅稍微值幾個錢,但是確實入不了在場諸位的法眼啊!
“既然沒有!那麼還是你輸了!按照之前所說的,你的所得全部歸我所有,還有,記得吃翔!是直播吃翔!”
馬鴻雲可不會因為這些事而忘記了李好吃翔的事,不管他答不答應,今天他吃定了!
“嗬嗬!你這個人就是太急躁!我隻是說沒有張大千的天女散花了,沒說我就沒有其他的後手了啊!就像當初一樣,如果你能再稍微那麼忍個一兩年,或許華叔就會主動把墨雲軒交給你了!”
李好所說不假,那時候嚴德華確實是把馬鴻雲當成接班人在培養,可惜馬鴻雲沉不住氣,這一切都是空話了。
“少說那些沒用的!我還真不信你還能有什麼後手?這些畫我剛才全部都檢查了一遍,不可能還有雙層!”
馬鴻雲確實也是被李好嚇到了,為了保險起見,他剛才偷偷的把所有的畫全部摸了一遍以防萬一。
“誰說是字畫了?朱老板你再看看這個?”
李好撿起桌上的一枚銅錢,這枚銅錢比一般銅錢厚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