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著不好意思看,偷偷看總可以吧。
主仆來到院牆下,搬院裡的石頭壘了石階,臨上去前薑籽沐又問,“王爺到底長得怎麼樣?”
“好看。”武凰答得認真。
雖隻兩個字,卻讓某王妃垂涎。武凰話不多,但隻說真話,她說好看肯定錯不了。
趴在牆頭,往小花園裡看,卻見花叢中兩位翩翩公子一立一坐,一靜一動,看背影都很帥。
“誒,哪一個是王爺?”薑籽沐分不清哪一個才是她嫁的人。
說來真悲哀,成親了連麵都沒見到。
“坐著的。”武凰踩上石階往裡看了一眼,她搞不懂背影有什麼好看的。
薑籽沐便專注看坐著的那位。
隻見他青絲如墨,背挺若鬆,徐徐揮毫,渾然間儘顯一股矜貴之氣,捏筆的手指白淨修長,正對著麵前一個畫架,或勾或描,心無旁騖極其認真。
“回頭,回頭……”薑籽沐收了收下巴,心中默念,都已經偷偷摸摸了隻看個背可不行。
“主子,那邊容夫人和蘭夫人來給您請安了。”武凰拉了拉薑籽沐衣角,在她剛上石階時,兩位夫人就已經到了小橋邊。
“等一會,我看他馬上要回頭。”
然而,幾分鐘後,某王妃還趴在牆頭。
已經在小橋邊等了許久的容夫人和蘭夫人又加大了音調,“妾身給王妃請安!”
某王妃還是沒反應。
“妾身給王妃請安!”兩位夫人大吼出聲。
“哎呦。”薑籽沐一個激愣,“嚇死我了,你們嚷什麼。”
她不情不願的下去,卻驚動了裡麵的王爺和侍衛。
“王爺,王妃趴牆頭看您半天了。”李致早就發現牆那邊的王妃,隻是沒有出聲去打擾王爺。
他想看看王爺究竟有多狠心。
“哦,是嗎,本王怎麼不知道。”從她們在院子那邊壘石階起,褚瀾塵就聽到動靜,但他隻想用心描繪眼前的滿園花卉,不想回頭。
猶記得那天她在水裡問了自己三個問題,你是誰?這是哪?我們的手為什麼綁在一起?
瀕臨死亡的邊緣,她反悔了,不想跟原主殉情,裝做不認識原主。
要不怎麼解釋她當時的反應。
若真如李致所說,她與原主兩情相悅,那她又怎會將自己丟棄河邊,回家心安理得等著嫁給太子。
隻可惜她沒嫁成太子,還是落到自己手裡。即便她是天命貴女,他也要逆天而行,江山是不會讓她搶走的。
“王爺,您這樣對王妃是不是有點過份?”
“過份嗎?本王易容前後的樣子她都見過,何需如此偷看,裝裝深情就讓能讓你同情?”褚瀾塵寥寥幾筆幾支栩栩如生的芍藥躍然紙上。
李致勸解道,“王妃也許有什麼隱情吧,要不她絕不會對您始亂終棄。”
“嗯,始亂終棄這個詞用得很好,本王怎麼就沒想到呢。”褚瀾塵薄唇微動,似在自言自語,絕美的容顏上沒有一絲波瀾。
但旁邊的李致感覺自己似乎用詞不當,忙單膝跪地,“王爺恕罪,屬下無意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