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婉兒點頭,那兩位夫人今天都得寵了,王爺肯定就喜歡那樣的。
薑籽沐秀眉輕挑,“您饒了我吧,那樣的我真學不來。”
事實證明,她學得來。
翌日一早,凝暉殿書房。
褚瀾塵心靜如畫,在窗邊提筆寫字,從門外進來的少女亭亭立於桌旁,眼角眉梢儘顯玲瓏剔透,比窗外新開的薔薇還動人。
“找本王有事?”褚瀾塵認真寫手裡的字,連頭都沒抬。
雖說這是薑籽沐第一次主動來找他,但他語氣平靜得仿若在跟熟悉的李致問話,不喜不嗔。
“嗯,有事。”薑籽沐有心理準備,並沒指望他能有多熱情。
昨天晚上婉兒說了,若回門王爺不一起去,就坐實了坊間那些傳言薑家小姐因婚前與家中侍衛有私情,遭王爺冷落,如今回門都是一個人。
薑籽沐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無所謂名聲,權當是夢一場,但世代生活在這裡的薑家人在乎,怎麼說那都是原主的家人,薑籽沐沒那麼無情。
“何事,說。”褚瀾塵好冷。
“就是那個妾身想請王爺跟我一起去薑家回”
“不去,沒空。”回答得好乾脆利落。
額
薑籽沐一咬牙一跺腳,學蘭夫人和容夫人的樣子,換一副嬌媚燦笑,從頭開始,身體由上往下呈波浪形扭動,捏著嗓子,卷起舌頭,“王~爺,倫家”
“嗚嗚嗚王爺”還沒說兩個字,容夫人哭哭啼啼進來了,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你又怎麼了?”褚瀾塵依舊沒抬頭。
“王爺,您昨天說下半夜到我那裡去的,怎麼沒去?一早還讓王妃姐姐來給您磨墨,您都寵她們,把容兒忘了麼?”
說完,容夫人狠狠剜了薑籽沐一眼,隻當她也是為昨晚“王爺”留宿蘭夫人那裡的事,來爭寵的。
白白挨頓白眼,薑籽沐冤枉啊,也給她狠瞪回去。
這男人公用的你較什麼真,總有一天輪到你,還有,誰一大早來跟他磨墨,恰巧站到硯台這邊而已。
“李致。”褚瀾塵對窗外喊了一聲。
“屬下在。”倏然間,李致不知從哪個方向閃現,立在窗前。
“本王昨天不是說下半夜去容夫人那裡的,你沒給本王安排好?”
李致,“……”
這個該怎麼說,能說昨晚蘭夫人為了給“您”生兒子,拉著屬下不讓走麼?
褚瀾塵知道他也說不出個什麼來,故意做做樣子罷了,“你下去吧,今晚給本王安排去容夫人那裡,你可懂?”
“懂。”李致趕緊溜了。
他覺得天下沒有比自己更好的下屬了,這種事也給上司代勞。
“不~嘛~王爺,容兒現在就要您到我那裡去。”容夫人拉著褚瀾塵的胳膊扭起來。
剛才在門外她就見薑籽沐在裡麵又是扭身子又是發嗲,作起來比自己不差分毫,說不定還沒到晚上王爺就被王妃給截了胡,這樣一來,自己又得往後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