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薑籽沐倚在他胸前,被輕摟著腰,起初全身炸毛萬種不適,片刻之後竟漸漸接納了他那寬厚手掌傳來的溫度。
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如果不是有人來找,幾乎忘了時間在流逝。
“九哥,你們在這啊,我都找你們半天了?”十皇子褚鈺不知何時站在他們麵前的,後麵還跟著一眾皇子公主。
包括太子褚瀾赫和五皇子褚淩,他們是來看熱鬨的。
看著地上濕淋淋的衣服,褚淩狐疑,“老九,人是你救起來的?”
“我的王妃,我不去救還等著誰救。”褚瀾塵說這話時是看著褚瀾赫的,因為剛才他看到他也下水了,到現在頭發還是濕的。
褚瀾赫沒接褚瀾塵看過來的目光,捏著拳頭狠狠剜了褚淩一眼這就是你說的關係不甚親密,幾天不說一句話?麵前這卿卿我我抱在一起的是鬼?
“哼!”褚瀾赫拂袖離去,褚淩趕緊跟著去了,這事他得解釋。
“九哥,沒事的話就快到皇後那裡去,她正派人處找你們呢。”褚鈺催促道。
他們在這換衣服的空檔,晉王妃不堪受辱落水自儘的消息已經在宮裡傳遍,今天是皇後的壽誕,出了這樣的大事她不能不管。
到得皇後宮中,有位份的皇妃都在,安平長公主亦在一邊安坐。
看著這麼多女人盯在自己身上,薑籽沐有些怯場,緊緊抓著褚瀾塵的手不放。
皇後是褚瀾塵的生母,自己就是她的親兒媳,且剛才在大殿上她對自己印象還不錯,所以薑籽沐不擔心皇後。
倒是明皇妃苦著張臉似乎是被皇後訓斥了,怕她為難倒是真的。
問過他們二人安危後,皇後才提起正事,“晉王妃,聽說你將晉王的兩位夫人休出去了,可有此事?”
“嗯。”薑籽沐答著。
來的路上,褚瀾塵特意交代讓她裝乖賣慘,所有人問任何話,她都隻說“是嗯好”,但薑籽沐覺得自己還有發揮空間,戲路可以再拓寬。
皇後臉色有些沉,自己貴為皇後都沒有隨意廢黜嬪妃的權利,她一個小輩王妃都敢做這樣的事,確實出格,偏偏被趕出去的又是明皇妃和安平長公主的人。
這兩個人最是驕橫,自己平時都要讓她們三分。
“晉王,如此就是你的不對,你為何縱容王妃這般胡來?”皇後不好說兒媳,隻能說自己兒子。
褚瀾塵見是母親問話,便打起了官腔,“母後,容夫人和蘭夫人多次對王妃不敬,王妃仁厚不去與她們計較,且她們出府時王妃各贈銀萬兩,並未虧待她們。”
聞言,十皇子的母親方皇妃掩麵笑道,“晉王妃果真仁厚,對歌姬舞伎也如此慷慨,當真難得。”
說著話方皇妃眼角不時掃到明皇妃,意思很明顯,那兩個女人出身不高,入不了晉王的眼,晉王妃將她們休出去還送那麼多銀子,已經是很給你明皇妃麵子了。
這話明皇妃豈不出來?
且“歌姬舞伎”這四個字也特彆刺耳,送那兩個女人到晉王府前,為了提高她們身份,可是認了她們做乾女兒的。
方皇妃現在這樣說不是打自己臉嗎?
“皇後,容兒和蘭兒是臣妾和安平長公主嫁給晉王的,居然任由晉王妃將她們處置了,撫了臣妾的心意倒罷,安平長公主可受不了這委屈。”
說完,明皇妃急切的看著安平長公主,希望她能幫腔。
可是安平長公主如蠟人一般穩如泰山,就是不看她,誰也不看,隻看熱鬨。
見安平長公主裝聾作啞,明皇妃咽下一口氣,隻得又回過頭來攻擊薑籽沐,“晉王妃,你贈銀萬兩又如何,曆朝就沒有妻休妾的道理,皇後母儀天下也沒你這般權利,你自恃天命貴女就想能大過皇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