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薑籽沐立定回頭秀眉擠到一塊,不知為什麼,薑籽彤剛才譏諷她,她無感,但聽到褚瀾塵被詆毀,她心裡很不舒服,“你什麼意思?”
薑籽彤轉身坐回妝台前,看著銅鏡裡的薑籽沐道,“你還不知道吧,昨天他身邊的李致到西京城各個歌舞坊,采買了不少貌美的女子回去,隻怕你家王爺昨夜就將她們消受了。”
嘶!?
薑籽沐忽想起昨晚在樂坊門口看到李致的事,現在一想確實不對勁,李致要找女人沒必要把人往外帶,他在褚瀾塵身邊跟著,很有可能真是給褚瀾塵找的。
這麼一想,薑籽沐又在心裡罵上了褚瀾塵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跟褚瀾赫一樣的貨色,垃圾。
但她嘴上還是硬氣,冷著臉對薑籽彤道,“你你不要道聽途說。”
“是不是道聽途說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不定你現在趕回去還能看到好戲。”
說完薑籽彤抬手理了理耳後掉落的一縷碎發,漫不經心道,“我呢,之前確實高看了褚瀾塵幾眼,不過我以後就是太子妃了,褚瀾塵我就不要”
她話還沒說完,某王妃已經跑沒了影。
回到自己房間,薑籽沐撇開婉兒,將武凰拉到一邊,“你回去看看府裡是不是多了彆的女人,若沒有,你回來告訴我,若有,你就到凝粹軒將櫃子裡的花冠和吉服拿來給我。”
武凰得令什麼都沒問抬腿就走。
薑籽沐就喜歡她這不多話的性格。
半個時辰後,武凰帶了花冠和吉服回來。
薑籽沐知道這是家裡有彆的女人了,她什麼也沒問,吃完午飯領著婉兒和武凰午憩,好不容易等她們睡著,便偷偷寫了封信留下,將花冠和吉服包好,抱著小土溜出了薑家大門。
她又要離家出走了。
她無法想象褚瀾塵被那些女人圍著徹夜狂歡會是什麼表情,昨晚剛對他加一的好感隨之湮滅。
走在大街上,薑籽沐目的很明確,要去找那兩個神棍。
但茫茫人海找兩個不知姓名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找了一下午什麼都沒打聽到。
眼看天將黑肚子也餓了,她把褚瀾塵的令牌拿到當鋪當了一百兩銀子,買了些醬肉饅頭坐在街邊吃。
啃著饅頭,還不忘盯著來往的行人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有可能的人,一晃眼牆角幾個小乞丐,正看著自己手裡的饅頭直咽口水。
“拿去吃。”她起身買了些饅頭遞給他們,她現在有錢任性。
一個大一些的過來接了過去,“謝謝!”
嗬,人窮誌不短,還知道說聲謝謝。
薑籽沐遂與他們閒聊幾句,她找人心切,沒聊幾句就聊到了找人的事上,“你們有沒有見過兩個算卦先生,長得年輕體麵的?”
大些的乞丐仔細回憶過後,方答道,“前段時間街上確實來過兩個麵生的算卦先生,但擺了半個月的攤後就再沒出現過。”
誒,有線索!薑籽沐大喜,“那你們可知道他們住在何處?”
乞丐搖頭。
額……薑籽沐頓時又喪氣,沒心思再跟他們閒聊,正當她起身想離開時,一個小乞丐突喊道,“聽說他們來自一個叫九雲山的地方。”
聞言,薑籽沐瞬間又提起了精神,丟了十兩銀子給他們,當即就雇了輛馬車要出城去找九雲山。
但還沒走到城門口,就被薑昌裕帶人給抓了回去。
英國公府正堂。
薑昌裕和柳氏坐在上首,看地上抱著狗跪著的小女兒,一陣咬牙歎氣,幾乎要被她氣死。
私奔的事過去沒多久,本想著她出嫁了會安分,沒想到今天又舊病複發,留了封信竟要離家出走。
辛虧被找回來,要不然晉王妃在娘家回省期間出走,這罪名,薑家誰都擔待不起。
薑昌裕提著鞭子,隻當她還沒忘了之前的侍衛,要出門去找他,但問了半天薑籽沐就是不說。
眼看薑昌裕舉起了加法鞭子,柳氏急了,“沐兒,你到底是為什麼要離家出走,你快跟父親說說,說了他就不打你。”
“無可奉告。”薑籽沐還是這句話。
“無可奉告?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循聲,薑籽彤氣衝衝的從門外進來,對薑昌裕道,“爹爹,妹妹今天若從家裡走了,晉王怪罪事小,丟了皇家顏麵事大,要萬一再惹惱皇上,您說我和太子的婚事還成得了嗎?”
本有些猶豫的薑昌裕聽大女兒把事態拔得這麼高,霎時氣湧心頭,狠心閉眼將手裡的鞭子甩了下去。
啪——薑籽沐硬生生挨了一鞭,頓時從脖子到手臂起了一道紅苔。薑籽彤說的那些事她沒考慮過,算她錯,這一鞭她認。
薑昌裕睜眼見她躲都沒躲,似在和自己鬥氣,陡然拍桌大怒,“說,你到底為什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