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都是現代人!
慌亂一陣後沈萱冷靜下來,明白自己的命已到儘頭。
安定王和安平長公主不會放過她,說不定還會連累整個沈家,且即便今天不死,日後她也很難熬過刑部的酷刑,到時她若說出什麼,太子就
看著沈尚書,她淚如雨下,“爹”
沈尚書亦老淚橫流,“萱兒,你糊塗啊”
此時諸皇子已聞訊從林中各處趕來,待看到人群中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後,沈萱淒然一笑,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刺入胸腔——
“爹爹您多保重!您,多保重!”決絕又慘烈的一聲後,她飄然倒地。
那個“您”在人群中緊咬著雙唇,但終究沒有站出來。那個匕首他認識,那日是他親自放到包袱中給她挑選的。
那天她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在一片唏噓哭喊聲中,薑籽沐推了推還閉著眼的褚瀾塵,“誒,人都死了,你還不起來。”
褚瀾塵從薑籽沐懷中坐起來,很詫異,“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的?”
薑籽沐揉著哭紅的眼睛道,“我發現你把藥喝下去後喉嚨沒動,跟本沒吞下去,後來又見你倒下去的地方是濕的,就猜到了。”
說著她又對那些侍衛努努嘴道,“誒,這些人是什麼時候安排的?”
“早上你還睡著的時候。”褚瀾塵蹙眉盯著薑籽沐看了片刻後,道,“你剛才是真哭吧?聽著不像假的。”
這一點薑籽沐不否認,她確實是真哭,畢竟那是毒藥,萬一褚瀾塵不小心真喝下去怎麼辦,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在這裡生活下去的,她不想當寡婦,更不想失去褚瀾塵。
“你還說,你一倒地就萬事大吉,戲全得靠我做,我不哭得真一點能唬住那麼多人。”
“嗯,你辛苦,你全對。”褚瀾塵摸摸薑籽沐的小腦袋,站起來收拾殘局。
沈萱名義上是他的妾,他有權利處理這事,當下他就發話,他和薑籽沐留下處理後事,其他人等一概離開,同時不予追究幕後真凶,免去沈家一切罪責,喪者就地入葬。
傍晚時分,晉王府的仆從在桑樹底下簡單搭了個靈堂,裝殮好封棺入土,仆從們退下。
這時褚瀾塵才對著有些暗淡的林間喊道,“你出來吧,這個女人為你做到如此,你不該送她最後一程麼?”
聞聲,褚瀾赫從林間陰暗處走出,麵色木然,眼神空洞,嘴裡念念著,“褚瀾塵,你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害死了她。”
這話薑籽沐不愛聽,便道,“是你利用沈萱殺我們在先,我們才正當防衛,所以歸根結底沈萱是你害死的,到最後她還保全了你,我看,你就好好在這為她懺悔吧。”
說完她拉著褚瀾塵離開,留下褚瀾赫在那一捧捧的為沈萱墳上添土。
回到王府,他們將沈萱之前住的薔薇苑收拾好,衣物首飾送回沈家留作紀念,又對外官宣晉王府夫人沈氏,因將腐壞蜜餞送與靜姝郡主食用,致靜姝郡主中毒昏迷,畏罪自殺。
忙完這些已過去半個月,楊靜姝還沒醒過來。安平長公主得知後,又氣又急,派八百裡加急回信,要求皇上立即派人護送楊靜姝回北疆療養。
去北疆路途遙遠,但諸多皇子都想攬下護送楊靜姝的任務,都不肯放過在定康王楊鴻麵前表現的機會。
且這途中如果楊靜姝醒過來,正好帶她遊山玩水一番,如此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美事,不去是虧。
這其中競爭最激烈的是五皇子褚淩和十皇子褚鈺。
褚瀾塵有意幫褚鈺一把,本想推薦他去,但當天褚淩就帶了聖旨到晉王府,由他護送靜姝郡主回北疆,同行的還有太醫院新上任的許太醫。
待看到許太醫後,薑籽沐和褚瀾塵都吃了一驚。
這不是許雯麼?
她每天都到晉王府來為兩個神棍診治,卻從未聽她說起此事,怎麼就悄無聲息的成了太醫?
薑籽沐顧不得滿腦子的問號,恭賀一番後,問道,“你走了,那兩個神我兩個哥哥怎麼辦?”
許雯笑道,“現在已是初秋,天氣轉涼,他們身上的傷口都已結痂痊愈,沒有感染細菌病毒的風險,隻需靜等他們醒來就好。”
想了想,她又道,“你若不放心,我可以將他們帶在身邊診治。”
聽到這話,薑籽沐瞬間覺得許雯是觀音轉世,正想答應,褚瀾塵忽上前道,“之前已勞煩許太醫許久,還怎敢過甚。”
聞言許雯也不多言語,隨褚淩的車馬去了。
這時,薑籽沐才狠蹬了褚瀾塵一腳,“你為什麼不讓許雯帶上他們去,不就是多兩輛馬車的事嗎,他們一直都是許雯看,彆人看我不放心。”
褚瀾塵磕磕腳背上的灰,看著遠去的馬車意味深長道,“許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