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真學院當教習!
一身破爛道袍的瞎眼算士一進屋就叫了好酒好菜,還直言這頓飯錢就是在坐三人的救命錢。
老板娘也算見多識廣,這樣邀人請客做東的還是第一次,這老算士也不怕惹怒了這三人被一頓暴打?關鍵你出來闖江湖要吃要喝也就算了,好歹你也捯拾捯拾自己啊,弄的個仙風道骨一點這營生不好做一些?
如今的這一副打扮形象,就差在額頭上寫上我是騙子四個大字了,關鍵你說你老裝瞎就裝瞎,自打進了屋,這一雙眼睛都恨不得掛在老娘的胸脯上了,你這要是瞎,那就沒有眼睛好的人啦!
老板娘看出端倪,她也不點破,江湖混生活不就講究一個看破不點破做人留一線嗎?她這開門做生意更是如此,三教九流,迎來送往,什麼樣的人沒有?
她唯恐天下不亂道?“好呢,客官,您先喝壺酒,好菜馬上就到”
然後老板娘眯起眼,對在坐的三位冤大頭說道“三位,一錠銀子供四位的酒肉住宿可不太夠,不知那位先結下帳啊?”
在坐三人是誰啊?華服兄妹,這一看就不是缺錢的主。
而那坐在一邊大口大口用酒壺喝酒的絡腮胡大漢可就不樂意了,老子一天行走江湖,也賺不了一兩銀子,你這瞎眼老頭倒好,一來就搞完了一錠銀子,不過大漢也不願折了麵子,這華服小白臉都如此慷慨,見麵就是酒啊肉的,自己再讓他掏銀子,可不墮了江湖的風骨?他忍著肉痛從袖口排出一錠銀子,拽在手裡,正要來一次江湖豪邁。
誰知那青衣女子趕了先,她伸手就拿出一腚金燦燦的銀錢。
絡腮胡大漢咽了口口水,使勁地緊了緊自己手中握著的一錠銀子,娘呢!金子,一錠金子,什麼是財大氣粗?這就叫財大氣粗!
青衣女子拉過老板娘的手,將金子塞入老板娘的手心,笑著道“姐姐,今天所有花費都由我兄妹出,一來是感謝姐姐不顧惹禍上身的危險給我兄妹一個住處,二來嘛就當是我給小弟弟的一點見麵禮!”
老板娘握著這一錠沉沉的金子,她愣了片刻,然後趕緊拒絕,一錠金子!什麼概念?自己這家店360天不歇業,也不知道能不能賺夠這一錠金子,這青衣女子大方,但是無功不受祿,這麼多銀錢,她可不敢要!
老板娘剛要推辭,女子先她一步笑著說“姐姐就莫要推辭了,我叫青衣,我哥哥名叫青元,說不得我兄妹二人以後行走江湖,少不了打擾姐姐,這一錠銀錢就當是定頭,姐姐現在看是賺,以後我們白吃白喝久了,說不定以後就巴不得我兄妹趕緊走呢,我這哥哥可最喜歡白吃白喝!”
老板娘見女子送出手的銀子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的架勢,她也不再堅持,隻想著自己用這筆錢,給孩子可以買一隻新的毛筆,為這筆,孩子可哭鬨了好幾次了,還可以給孩子添一兩件過冬的衣物…其他的就都存起來,這孩子隨他爸,小小年紀,讀書斷字倒是伶俐,萬一升上縣學,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隻是她如何知道我家孩兒的呢…
老板娘高高興興的去後廚忙碌,弄來了一大桌酒菜,端的是魚肉翅肚樣樣俱全。
四個人就著酒,狼吞虎咽。
那老瞎子這會可不瞎,真可謂是運筷如飛,一雙筷儘往那好肉上招呼。
四人推杯換盞,心照不宣,老板娘看著這四個陌生人一副知己好友的樣子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啊。
酒足飯飽後,老瞎子也不好再端著了呀,一頓酒肉換三條命,酒肉都進五臟廟了,三條命總該有個說法吧!
在三人的注視當中老頭眯起眼,神秘兮兮地伸手掐訣道“如老夫所算不錯,三位應是要前望那豐安鎮?不知準否?”
老板娘倚靠在台前,看這這四人,她見慣了這樣的把戲,她收了女子的金子,不好再旁觀看戲,笑道“老神仙,我這鋪子是這豐安鎮在驛道上十裡內唯一的鋪子,來我這裡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要來往豐安鎮,所以這個老神仙算準也做不得什麼數!”
老算士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伸出兩根手指撚了撚灰白的胡須,他不慌不忙道“老板娘,稍安勿躁,請聽老夫一一道來,老夫走遍江湖,曾得仙人際遇,授我命理數術,其中包含陰陽五行、天乾地支、伏羲八卦等高深易學,又有紫薇鬥數、麵向手向、奇門遁甲、八卦六爻等諸多命理玄機,奈何小老二悟性不濟,隻習得七七八八的陰陽五行和麵相手相,其餘高深易理都隻了解個皮毛,不過仙人授業,小老兒實在不敢貪多,多年來以此營生,也算是算無疑測,所以今日進的門來,觀三位麵相,有烏雲壓頂,泰山崩塌之勢,恐有性命之憂!”
這老算士說話滴水不漏,既沒有過份吹噓自己如何如何神通廣大,又沒有自慚形穢,最後點出自己算無遺策,更是吸引了在場眾人的注意!
名叫青元的公子哥笑道“老神仙,既然您算無遺策,那你算算我兄妹二人來自何處,為何來著豐安鎮,您如果算出我就信你,你算不出,這頓酒肉就當我們交個朋友,但是往後還請老神仙萬萬不要以此誤人子弟,”
然後青元又轉向絡腮胡悍子道“不知兄台以為如何?”
絡腮胡漢子有些受寵若驚,這青元禮數如此周到?自打進門以來,他吃他的喝他的,他還對他如此以禮相待,他忙道“就由青元公子做主!”
老算士點點頭“公子大度,既然公子要考教老夫,還請公子寫上一字,老夫自可算出公子來由!”老算士伸手從身旁書箱取出筆墨,放在青元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