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真學院當教習!
逝者何其傷,生者已斷腸!
小小茅草屋怎麼抵禦的了那席卷而來的狂風,留仙莊的主人似乎有些憤怒,狂暴的風沙開始向林俞奇三人席卷而來。
“今夜這茅草屋是不能待了,我要先進這留仙莊去探探虛實!”林俞奇看著那滿天的黃沙隨著風滾滾而來,他們不能等到黃沙真正到來的那一刻,因為到了那個時候,誰也沒有把握能在千萬詭異中全身而退。
況且慕容雅和眾多學生很可能還在莊中,現在情況如此緊急,他必須要進去,找到他們!
青元站起身“林兄,我與你一起”
林俞奇點點頭,青元戰力非凡,是個很大的助力。然後他看向青衣道“那我們三人就一起去”
他實在不放心將青衣一人留在這外麵,三人一起就算有什麼危險也好有個照應。
青元與青衣點點頭。
三人來到那留仙莊門口,嘎吱…那巨大的木門竟然自己打開了,隻見一個行動木訥,臉色慘白的女人一步步來到門口,仔細一看,她竟然穿著黃紙做成的衣服,女子額頭帖著一張黃色符文,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木偶,她來到三人麵前,木訥道“三位客人,老爺有請,請隨我來!”
既來之,則安之,三人跟隨那女子進了院門,哢嚓,那大門又自動合上,三人一路跟隨那女子前行。
隻見那道路兩旁有許多大樹,樹是光禿禿的,隻是樹上隱隱約約掛滿了大大的果子,由於是夜晚,所以有些看不真切,林俞奇將元力灌注雙眼,一眼就看見那滿樹掛著的並不是什麼果子,而是一個個人頭,這些人頭男女老少皆有,一滴滴鮮血從頭顱上滴下,滴落到那些大樹的根部,大樹樹乾上長滿了眼睛,感受到林俞奇的目光,所有眼睛全部突然張開,地麵無數長滿利刺的藤蔓向三人刺來!
那身穿紙衣的女子似乎有所察覺,她轉過身來對所有樹木嗬斥道“放肆,他們是主人的客人”
隨著她的聲音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所有的藤蔓開始退回。
女子歉意鞠躬,就像一個彬彬有禮的溫婉女子一般“驚擾三位客人了”
隻是她起身時,她的頭突兀的從脖子上哐當掉了下去,咕嚕嚕滾落在路旁,而她還恍若未覺,邁步就想向前走。
青衣指著地上對林俞奇使眼色道“頭,頭”
林俞奇走上前去,撿起走顱,拍了拍灰塵,走到女子身軀的麵前,將頭顱放在她脖子上“美女,你的頭掉了!”
女子扭了扭脖子,她似乎有些害羞道“多謝公子,驚擾了公子萬勿見怪”
這樣的畫麵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但他們都仿若未覺。
三人繼續跟隨女子一路前行,隻見亭台閣樓中,不時有身穿各類紙衣的男女自窗內伸出頭顱來張望打量,林俞奇若無其事的和他們打著招呼,讓三人沒有想到的是,有的女子見到林俞奇青元這樣的翩翩公子竟然還露出一絲絲的羞意。
三人來到一個水池邊,林俞奇一眼看去,水麵波濤不驚,水下卻是暗波湧動,隻見水下數米處,不時遊過一具具赤裸腐爛的屍體,林俞奇催動目力,隻見那水池深處盤據著無數密密麻麻的屍體,這些屍體如同在沉睡一般,隻有少數屍體在池中遊曳,如同巡邏。
水池中央有一個大大的亭台,一條回廊曲折蜿蜒連通那亭台,亭台之中,擺有一個巨大的圓形飯桌,飯桌主位上坐有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側位坐著慕容雅,二人就像那相敬的賓主,看起來很是融洽。
看見林俞奇三人到來,華服男子站起身來,就像一位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向三人招手示意,而慕容雅一眼看見林俞奇,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喜悅,隨後就是說不完的擔心。
三人來到桌前,華服男子秉退侍女,他舉起桌上酒杯,動作行雲流水,整個靈活程度完全和其他如同木偶的男女不同,他文縐縐的說道“?我乃是留仙莊莊主陳長興,三位到來,小莊蓬蓽生輝,無論是敵是友,還請共飲一杯酒”
在這樣一座鬼氣森森的山莊中,這酒三人哪裡敢喝,萬一裡麵被動了手腳,他們要怎麼應對。
陳長興似乎看出三人擔憂,他直言不諱“三位不必擔憂,此酒乃是人間美酒,我陳長興生前也讀過幾年詩文,文人風骨不敢說,宵小之事尚且還不屑去做,況且三位應該是為救人而來,我陳長興當年也是書院弟子,不願與書院反目,所以學生們我已經放回”
林俞奇看向慕容雅,慕容雅點了點頭,說明陳長興所言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