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將慕容雅提起扔入口中,一口咬下!
老者的口中,無數尖利的樹根如同看見最美味的食物,發出刺耳的尖嘯,向慕容雅直直刺去。
慕容雅一隻手快速在虛空劃過,仿佛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又仿佛她已經放棄了抵抗。
無數尖利的樹根刺入慕容雅的衣衫。
老者頂住翻天印的壓力,誓言將慕容雅嚼碎。
林俞奇飛遁到老者身前,一劍刺出,萬千雷霆咆哮。
老者胸口處突然衝出萬根樹根,擋住林俞奇的雷霆。
林俞奇將鴻爐用力向老者頭部砸去。
老者頭頂出現一個樹蓋狀的綠色圓盾,擋住鴻爐一擊。
老者一口咬下!
無數樹根尖叫道“林公子,這就是絕望,這就是絕望!你就在麵前,但你什麼也做不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太過弱小,你弱小的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保護彆人!癡心妄想啊…”
老者口中,無數樹根卷住慕容雅,將她慢慢拖入老者腹部。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林俞奇呆立當場。
他的腦海中不斷的閃過慕容雅的一顰一笑,那個冷諾冰霜的女子,那個麵冷心熱的女子,那個說他好看的女子,那個不斷受傷卻仍然堅強的女子,那個連喜悅都要隱藏的女子,死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自己沒能阻止這一切?
林俞奇仰天長嘯,他伸出手,指著老者一字一句道“我要你死!!”
老者哈哈大笑道“美味,真是美味,你彆急,你們都要死!”
死字脫口,老者全身爆發出無窮樹根,向整個豐安鎮地麵瘋狂湧去!
所有插入豐安鎮地底的樹根開始變大,變長,瘋狂蔓延。
樹根密密麻麻連接在一起,將整個豐安鎮緩緩從地上拔起,抬向虛空。
無窮的樹根一點點收縮,方圓百裡豐土地全都被拔向虛空當中。
整個豐安鎮都在崩碎,一塊塊巨大的石頭向地下砸去。
“這是我紮根的地方,我不再允許任何人涉足,從今天起,我就是這塊土地的王!”老者大笑道
豐安鎮外,數千位經曆重重困難來到豐安外圍的朝聖者,他們老者那金光四射的巨樹,心中無比震撼!
這樣的神聖,這樣的偉岸存在,哪裡能容許他們一點點的褻瀆。
果然那趙國皇帝是為了一己之私想要獨占好處!
所有朝聖者都這樣想到。
所有人都開始磕頭作揖,誠心祈願。
所謂朝聞道,夕可死,有的人甚至激動落淚,覺得這一生能見這樣子棵寶樹,就是死也值了。
就在此時,突然大地震動,整個地麵如同被兩股力量撕扯,爆裂出無數巨大的口子。
許多跪俯在地麵的朝聖者直接掉落巨大裂縫之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然後就被裂縫吞沒。
那日在老板娘酒館中的胖子也在人群當中,原本跪俯在地的他當災難發生的那一刻,靈活的彈生而起,拉其自己身旁的妻兒就向前跑。
無數裂縫越來越大,胖子拉著妻兒拚命向外跑去。
“噗噗噗噗”
突然,在他們的背後不斷響起這樣的這樣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離胖子一家三口越來越近。
胖子不敢回頭,曾經做過多年屠夫的他對於這樣的聲音太過熟悉,這是尖利之物刺入血肉的聲音。
空氣中血腥氣味彌漫,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胖子的妻子一邊奔跑一邊罵道“死鬼,叫你不要來,不要來,你偏偏要來,這下可好,好好日子不過,我都都要死在這裡啦!”
這年輕婦人當年長年隨丈夫殺豬,也頗有一番膽氣,一家人這些年好不容易做了一些生意,日子好了起來,哪裡想到今天開祭拜聖靈卻遭遇這樣的生死劫難,
女子也是彪悍,雖然嘴上罵罵咧咧,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她抱起跑的慢的孩子,不斷跨過一條條裂縫。
胖子一邊跑一邊自責道“都怪我,都怪我,我隻想祈求聖靈治好你多年的腰痛,哪裡想到會如此危險,我真該死,以後我都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
畢竟多年沒有這樣激烈的運動,加上身體負擔又大,胖子不一會就氣喘籲籲,他的速度越來越慢。
“我跑不動拉!你帶兒子先走!”
“小心!”突然他聽見身邊妻子的大喊。
他回過頭,一根樹根向他洞穿而來。
他的妻子跨過一條縫隙,將懷中孩子向他仍去,一把撲向樹根,擋在了他的麵前。
樹根瞬間捅入婦人身體。
“好好活著!”婦人發出最後一聲叮囑。
瞬間被樹根攪碎。
胖子看著那滿地的碎肉,他匍匐下身體,不斷的捧起一塊塊碎肉,不斷的將那碎肉拚湊在一起。
孩子呆立當場,激烈的哭泣。
那樹根上將滿地的鮮血吸入頂端黑漆漆的口中。
然後樹根如一條準備進攻的眼鏡蛇,直起身體,望向哭泣的小孩。
胖子從地上爬起來,他伸手摸出背後數十年未用的殺豬刀,原本鋒利無比的刀鋒早已無光。如今胖子帶它在身上也僅僅隻是為了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