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陳福旺看著邢雲芙幾乎虛脫的樣子也是直皺眉頭,最後直接開了口:“要不我來背……”
咳咳……
陳福旺的一句話還沒說完,趙陽見狀立刻又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乾咳了兩聲把陳福旺的話給打斷,然後又接過話茬,看著邢雲芙說道:“我看你這現在肯定也沒辦法兒走了,要不咱們就在這兒搭個帳篷先休息著,等你的腿消了腫,咱們再走。”
說著話,趙陽把背包給取了下來。
經過前兩次,趙陽可長記性了,要是主動去背她,萬一再被她誤會是想占她的便宜,好心又當了驢肝肺,那可就太不劃算了,還不如原地先休息著。
陳福旺一聽這,他把剛才的話給咽了回去,重新看著趙陽反問道:“少爺,你看她這腿腫的可不輕呢,大概要多久才能消腫?”
“恢複的好的話……半個來月吧!”趙陽朝著邢雲芙浮腫的腿上瞄了一眼估摸道。
半個月,這都已經是往少的說了。
“半個月?也就說咱們要在這裡待最少半個月?”陳福旺撓了撓頭皮,然後下意識的環顧四周。
這四周一片寂靜,草深人靜,指不定還潛藏著什麼更大的危機。
“那能怎麼辦?”趙陽兩手一攤,又用手中的天罡劍掃平一塊空地,打算撐起帳篷。
因為自己的受傷打破了整個隊伍的行程計劃,邢雲芙內心或許存在著一些自責,但是還有一件事讓邢雲芙更加在意,並且看著趙陽問道:“那如果我們在這裡休息半個月,楊振鼎他們比我們早到帝王墓,先進去怎麼辦?”
趙陽繼續攤了攤手:“還能怎麼辦?我們現在總不能長翅膀飛過去吧?”
真的就這麼無解了?
三人目目相對,最終邢雲芙還是咬牙,深皺著眉頭看著趙陽問道:“為了能早點過去,要不你背我一段路?我可以欠你一個人情,日後有機會一定還你!”
邢雲芙能說出這句話,也算是丟下了麵子,鼓起了莫大的勇氣。
趙陽在心裡憋住笑,其實邢雲芙主動開口,也都完全在自己的預料之內。
不過趙陽卻故作出一副愛莫能助的咧了咧嘴,說道:“真不好意思,我體力不太行,尤其是耐力這方麵。不過我兄弟福旺的體力棒,你彆看他整天沉浸在窯子裡,身體這方麵暫時還算是硬朗。”
趙陽把這差事推給了陳福旺。
邢雲芙這時也轉頭看向了陳福旺。
而陳福旺卻皺著一張苦瓜臉,完全看不懂趙陽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背還是不背,甚至趙陽連個眼神的暗示都沒有。
但最後陳福旺還是咬牙把頭點了點,寬厚的後背朝向了邢雲芙:“來吧!我試試!”
邢雲芙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咬牙爬了上去……
其實陳福旺確實像趙陽說的有著幾分蠻力和耐力,就算是喜歡逛窯子,那也是最近幾天剛去,在此之前陳福旺可都是在清風鎮的糧店倉庫做苦力的,雖然胖,但也不完全是那種虛胖。
另外邢雲芙也不是很重,彆看她上身豐滿,最多也就五十來公斤的樣子,最關鍵的也就是她上身的豐滿給了陳福旺一種莫名的動力,這種動力源泉不斷,一口氣兒就從白走到黑……
日落西山後,趙陽找了一個稍微空曠並且靠近水源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搭了兩個簡易的帳篷,邢雲芙一人一個,趙陽和陳福旺二人同用一個。
因為一般在喜歡在山嶺間晝伏夜出的動物都很凶猛,縱使繁星密布的‘月亮地’,月光也很難灑進森林裡,狼眼手電筒也很難起到比較大的作用,所以晚上就隻有原地紮營休息,等到明天的天一亮再趕路。
趙陽計算過路程和距離,明天就應該能到達浮陀國帝王墓的入口。
為了安全起見,趙陽和陳福旺二人輪流守夜,漫漫長夜,唯有聽到的就是周圍的蟲鳴聲,還有隔壁帳篷傳來的陣陣邢雲芙打呼嚕的聲音,而且聲音還特響……
趙陽心裡就納悶了,原來漂亮的女人睡覺也打呼嚕,這麼說放屁應該也很臭吧?
次日,清晨。
這大山裡晨霧繚繞,枝葉上掛著晶瑩的露水,在晨光的照射下燦燦生輝。
趙陽三人簡單的喝了點粥水,然後繼續趕路,同樣還是陳福旺背著邢雲芙。
過了一夜,邢雲芙的腿不僅沒有消腫,反而是腫的更大,簡直跟她的腰都有的一拚。
好在邢雲芙昨天晚上並沒有發燒的症狀,這說明隻是單純的浮腫,按時塗抹消腫止痛酊,恢複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一直到中午,趙陽拿著羅盤,終於找到了這個最初的地方,浮陀國帝王墓入口!
但並不是帝王墓的大門口,而是浮陀國帝王墓對麵比較靠近的一個山頭。
趙陽要在這裡先等關中幫的楊振鼎下去。
而現在這個時間,楊振鼎肯定還沒有來。
邢雲芙站在對麵的這個山頭,相隔大概五十米遠,把眼睛眯成一條縫,眺望著小龍山最高峰的山腰。
在這座高峰的半山腰,有一個很明顯的盜洞,直徑大概有一米多,在盜洞的下麵還懸掛著一條蜈蚣掛山梯,所以看上去十分的明顯和顯眼。
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古墓盜洞,然後八成是盜墓賊有進無回,因為蜈蚣掛山梯還掛在盜洞門口呢。
而實際上,趙陽是另尋了一個通道出去的。
“這……就是浮陀國帝王墓?傳聞中的天下十大極凶古墓之一?”
邢雲芙眯著一雙眼睛,用手微微的遮蓋著強烈的陽光,眺望著半山腰的這個盜洞,喃喃自語,表情凝重。
尤其是當邢雲芙最後說出‘天下十大極凶古墓’這幾個字的驚歎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