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聖猴!
聽到尉遲雅雅的話語,陸未央的表情平常,但心中竊喜,自己賭對了,眼珠一轉便緩緩開口。
“春秋時期,楚莊王蒞政三年,無令發,無政為也。右司馬禦座,而與王隱曰有鳥止南方之阜土山,三年不翅,不飛不鳴,嘿然無聲,此為何名?王曰三年不翅,將以長羽翼;不飛不鳴,將以觀民則。雖無飛,飛必衝天;雖無鳴,鳴必驚人。而我無需三年,一年內吾之名將響徹這九州大地。”
少年陸未央的話語鏗鏘有力,不帶一絲的不確定,仿佛當下的他已名揚天下,一種無敵的信念在心,不得不讓聽到之人動容。
尉遲雅雅也不例外,那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眸子一亮,嘴角微微上揚,就這麼簡單的動作已讓百花失了色,緊了緊握著玉牌的手向著山下走去,沒有理會還跪著的白凱男子,等到與陸未央擦身而過後站住,櫻唇輕啟問道。
“你是猜得?那是如何猜得呢?”
處於虛弱的陸未央吃力的轉頭,看向那婀娜多姿的紅色倩影,用隻有二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
“從第一眼看到你,尤其是你的眼睛時,我就看出了你是一個生錯身的梟雄,一個生錯時代的女子,擁有滿腹經綸卻得不到用武之地,又因家世成了籠中雀,不過最可悲的還是有珠玉在前,久而久之你便想著自己可以與女帝般得到完全的自由,而諷刺的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是女帝。你不想讓彆人的一句話就操控自己餘下的人生,即使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所以你逃了,你將會尋找一切可利用的,讓自己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
似惡魔的低語在尉遲雅雅耳邊響起,讓她微微轉頭看向與其低喃的陸未央,稍稍吃驚的表情仿佛在說你能看破人心?
“若我對你的分析沒錯,繼續思考,那麼當下你的言行舉止就有些反常,這不符合你物儘其用的原則,那麼問題就來了,是什麼原因導致你出現反常的呢?稍微想想,結合你我唯一的交集,也是交易的內容,答案呼之欲出,在解開小落的子母魂咒上出現了分歧。於是我就大膽假設,應該是在我戰鬥期間內出現了一個比我更有價值的人與你交易,好比這位身著白凱的老大,他所要的報酬與我解開魂咒之間有所衝突,不然你將兩頭通吃。”
說到這陸未央故意頓了頓,做思考狀後繼續開口,因為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然後我就按此再進行分析,以你的傾世容貌來說,那個合作之人會不會恰巧有情與你,搞不好你們已經私定終身,最低也是他對你窮追不舍、意亂情迷,可惜當今女帝突然的賜婚。他呢出於無奈和對你的愛戀,迷迷糊糊、半推半就的同意了與你合作,助你解除婚約,隻不過他的交易報酬是與你一模一樣的妹妹小落,以此當作替代品!”
講到替代品時陸未央的眼中紅芒一閃,但隨即消散,這一幕無人發現。
“而你怎麼可能在沒有後手的情況下對他人放心,想著要是能不解除子母魂咒就好了,那麼那人以後的一舉一動都將會有小落彙報與你,搞不好還能找到機會種下魂咒完全控製他,成為你的人。所以相比下來,我這個與你才認識不久,況且一開始我還是奔著殺你而來的,再加上現在的我名聲不顯、前途未定,那麼十年之約也就可有可無了。”
猛得一個轉身,尉遲雅雅與陸未央四目相對,她眼中深處流露出的不是吃驚,不是傾佩,而是恐懼,這個少年好生可怕,他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嗎?比自己還要了解自己,好一個生錯身的梟雄,一個生錯時代的女子,幸虧自己默默地用了一張隔音符隔絕了談話。
想到這裡尉遲雅雅心中浮現一股殺意,隻不過下一秒就被她按了下來,轉回身繼續向著山下走去,等到走出一些距離後,如黃鶯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證明了你自己,一年之後,天乾甲乾迎娶尉遲落落。”
看著尉遲雅雅走遠的紅色倩影,陸未央腦中想著她最後話中的信息,天乾甲乾?是何方神聖?修為幾何?自己能否在規定的一年中追趕上他的實力,從而阻止這幾乎荒唐的婚姻?最後等到成功了怎麼處理後續的餘波,那可觀乎一個女子的名節。
一連串的問題讓陸未央腦中一團亂麻,在不知不覺中身心便放鬆了下來,但下一瞬他背後的汗毛炸起,一股死亡的威脅籠罩其全身,隻剩回頭看到一隻冰與水相交的爪子拍向自己。
原來是跪著的白凱男子動手了,他雖不知郡主與少年當中說了什麼,但最後郡主的那句話就耐人尋味了,原定一月後的婚期改成了一年,這不合常理,有道是夜長夢多,那罪魁禍首不言而喻就是那個少年,敢壞老大的好事!死!
一躍而起,一條龍首魚身的魚龍出現在白凱男子身後,帶出朵朵浪花震蕩周圍的空間,其威壓壓得陸未央與二妖都無法動彈,右手附著得寒冰與水化成一隻龍爪,朝著陸未央的天靈蓋抓去,這一招來的快準狠,要是抓實了,腦袋就會變成西瓜拌豆腐。
眼看著攻擊落下的那千鈞一發之際,陸未央左手上的手鏈發出瑩瑩紫光,帶著他平移了一個身位,隻是白凱男子的攻擊如附骨之蛆、接踵而至,寒冰與水化成的龍爪改抓為拍,打在陸未央的胸膛,幸好關鍵時候下意識的用殺威橫檔在胸口,減去了一些威力。
噗呲,伴隨著骨頭的哢嚓聲,陸未央吐出了一口帶著寒冰的血水,其臉色白如死人,隨著身體的橫飛,顯得有幾分淒涼的美。
撲通!落地後的陸未央左手按在胸口,忍著全身的酸痛,吃力的抬起頭,用一雙憤怒的眼睛毫不掩飾地看著白凱男子,但白凱男子根本不在乎,收起身後的魚龍,撤去右手上的冰水龍爪,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說道。
“命真大,中了本座五成實力的一掌還不死,但寒毒已經深入你的經脈骨骼,即使是仙人也難救,所以放心,為了免得他人說本座以大欺小,本座是不會再出手了,那麼在所剩無多的時間裡,你就好好享受吧!至於兩件古兵?郡主說不要了,那麼本座就先暫存你等之處,等你等死了便是無主之物了,到時…哈哈哈…”
伴隨著肆無忌憚的笑聲,白凱男子一個瀟灑的轉身,朝著山下走去,是要去追先行一步的尉遲雅雅了。
什麼叫無恥,今個兒總算見識到了,陸未央緊了緊左手,還是沒有拿出放在須彌戒子中的底牌,他要靠自己真正的力量報今日之仇,在呼哧呼哧中艱難的開口。
“一年…後,我…也會…用…五成…實力,打你…一掌,在…這之…前,不要…死了!”
已經走遠的白凱男子麵具下滿臉的戲謔,根本沒當回事兒。
“若你還能活著,本座給你這個機會!哈哈哈…螻蟻!怪就怪你擋著老大路了!”
等到白凱男子的背影消失了,陸未央被變回人形的獒王鐵柱與索天機攙扶下站起。
“公子?你的身體?”
索天機帶著幾分擔憂問道。
“無礙!我還要謝謝他呢!若沒有他,我怎能得到如此精純的水之靈氣!咳咳!”
陸未央的回答根本不像剛才那般吃力與間斷,難道剛才他是裝的,沒錯,他就是在菩提老祖示意下裝的,為得就是得到對方的水之靈氣。
“該走的人都走了!我再送你等一份機緣。”
拖著傷體,二妖扶著陸未央艱難的往山上走去,右手上拿著殺威如指南針般指示著方向,彎彎繞繞的許久來到了一個天然的石洞麵前。
“本王占山為王這麼久了,怎麼就沒發現山頂有這麼一個山洞呢?”
獒王鐵柱疑惑著打量麵前的石洞,想要看出漆黑的裡麵有什麼?
“這是陣法,看樣子是秦時練氣士的傑作。”
索天機也算是犬中才子,一眼看出了其陣法的悠久與年代。
“這裡麵有你們晉升傳說境的東西。”
陸未央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後再次說道。
“也有我進入十品的東西,更重要的是能幫我修複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