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獒王鐵柱的一句“等一等”讓場麵再次回到劍拔弩張的氣氛中,隻是沒走多遠的尉遲雅雅卻不以為意,身邊的妹妹就是當下最穩當的護身符,緩緩地轉身,再次帶起百花失色的笑容說道。
“何事?”
獒王鐵柱也不賣關子,從懷中拿出一封用黃色油紙封好的信,運起靈氣托著送到尉遲雅雅麵前,等其接過信後緩緩開口。
“這是公子給你們的信,雖說按照公子的意思是要給那條臭鹹魚!但本王覺得最後照樣是給你第一個看的,所以本王就不做那些脫褲子放屁的事兒了。”
話粗理不粗,說的沒毛病,所以尉遲雅雅沒有理會身旁欲要吃狗的戊坎,她很好奇陸未央會在信中寫什麼,能寫什麼,於是有些迫不及待地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捏住邊角,撕拉一下撕開油紙信封,拿出裡麵折疊著的信紙展開。
“蛟龍潛匿隱蒼波,且與蝦蟆做混合。等待一朝頭角就,撼搖霹靂震山河。這首淵藏與郡主共勉!”
看完紙上的內容後尉遲雅雅站在原地舊舊不語,突然,她扯出一個興致缺缺的笑容,仿佛一個在生日那天等到禮物,卻不是自己想要禮物的小女孩。
“好詩,好文采,潛龍在淵是為藏,你是讓本郡主在沒有力量前學會藏拙嗎?你的好意本郡主心領了,但隻有這點內容卻讓本郡主好生失望,雖然你猜出了第一個看信的是本郡主。”
說完尉遲雅雅便唰唰唰的把信撕碎了,也是同時,可能是用力過猛,亦或是陸未央運用了一個小術法,還拿在手上的油紙信封中竟被甩出了第二封信,剛才看了明明是沒有的啊。
不去計較為什麼空空如也的信封中會出現第二封信,尉遲雅雅沒做任何思考便已彎腰下蹲去撿。
粉色衣裙緊緊地包裹著尉遲雅雅開始發育的身體,把其渾圓完美的翹臀勾勒得更加誘人,真是一顰一笑皆是迷人心魄。
撿起落在地上的信,尉遲雅雅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緩緩地站起,一邊輕輕地用玉手拍去信上粘著的落葉與泥土,一邊慢慢的打開,入眼的是一篇佛偈。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靜,尉遲雅雅感覺四周是死一般的安靜,不知不覺間嘴裡低喃著信上的內容。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陸未央,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原來第一封信會被撕碎,是因為尉遲雅雅不喜陸未央詩句中所表達的意思,那有那麼多世間之事會等到你準備妥當了才來找你。
但若是結合這第二封信中的內容,那裡麵所要表達的意思就不一樣了,陸未央是在告訴尉遲雅雅,我與你都有龍的潛質,當下隻不過是藏在小池塘裡,總有一日會一飛衝天,而現在不管你信不信,或是疑惑我是否真心有意與你的妹妹小落,你都有我得一個把柄握在你的手上,你是想與我玉石俱焚,還是想多一個同等實力的盟友。
對,這就是用最文雅的方式說著最狠的威脅,所以尉遲雅雅才會有那句“陸未央,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的感歎。
望著尉遲雅雅一行人看完信後不言一語的下山背影,獒王鐵柱一拳打在自己旁邊的冰雕之上,在哢哢的破裂聲中,不傷分毫地解救了自己的六魄。
隨著解救出來的六魄一點一點和本體融合,獒王鐵柱緩緩地走向自己的第七魄,看著消散近一半的懼魄,無奈苦笑後盤膝坐下,身形慢慢地與第七魄重合、相融,不管之後如何,當下他需要渡過剩下的弱水劫洗禮。
隻是獒王鐵柱不知道的是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日後這魂魄有缺反而救了他一命。
而一旁稍微好轉些的索天機雙目緊閉,正在默默的心算,他在求獒王鐵柱魂魄補全的契機,突然,睜眼看向金陵城的方向,吐出兩字“龍脈”!
於此同時,我們的陸未央不顧歐雪特的告誡與挽留,毅然決然的連夜離開魔都,這會兒已然騎著青蛟馬,悠悠地行駛在去往金陵城的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