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小小變化的白凱男子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好似確認了什麼,在一聲咳嗽中打斷了公主對陸未央的施暴,從懷中掏出一塊白玉牌子,在掂了掂後扔向還在輕揉著自己臉的陸未央。
陸未央下意識的伸手接住玉牌,把它移到眼前觀察起來,這是一塊材質極佳的玉石,白的沒有半點瑕疵,不說其價值連城吧,也差不多能值半城了,不過最主要的還是上麵地刻功了得,一看就是出自大家手筆,隻見玉牌被一條栩栩如生的負屭盤繞。
要說陸未央為什麼認出這是負屭而不是龍,當然是因為玉牌上刻著這兩個字啊,難道你以為是度娘度的?
翻個麵,一個“癸”字映入眼簾,這會兒陸未央再笨也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了,十大天乾暗部中的癸宙!
“若來神都,可持此牌去星天監,自會有人聯係於我,你最多等待半日,我便會出現在你麵前,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話音剛落,癸宙左手放開一直抓著的馬尾,對著堵住哨崗口的參天大樹就是一指,無形中有一股與之前相反的力量落在了樹上。
隨著那股力量的介入,原本的參天大樹迅速萎縮,在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變回了拒馬樁。
這番操作可謂神奇非常,即使是在這個能修行的年代中也算厲害了,而陸未央到現在都不清楚對方到底使用的是什麼屬性的力量。
木屬性?不像,沒有感受到他身上有著濃厚的生機,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至少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敵意,一夾馬腹,朝著哨崗口前行,期間無人敢阻。
確認了對方是真的放自己離開,陸未央把拿在手上的玉牌揣進懷裡,一聲“駕”讓青蛟馬奔騰起來。
看著少年騎馬跑遠的背影,公主的聲音在癸宙的耳邊響起。
“老師,你為何不問他的名字和來曆?”
隻是癸宙仿若未聞,因為現在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未來的一角。
在一個硝煙彌漫的人魔戰場上,烏雲籠罩著整片天空,仿佛到了世界某日,鮮血與碎肉像不要錢一般,伴隨著喊殺聲揮灑的到處都是,但戰場中一位身批紅袍的白發少年卻異常出彩,他似一把尖刀的刀尖直直刺向中軍大營,靠著無雙的體魄與手中的赤色長刀,一路上竟無有一合之敵。
突然,他被兩個身披青銅鎧甲的巨魔族人擋住了去路,隻是也隻擋住了片刻,在一聲猿啼之後,一隻長著六隻耳朵的九丈白猿出現,拿著一根血色長棍,直接掃飛了那兩隻與其差不多巨大的巨魔族人。
半空中,兩個巨魔族人的青銅鎧甲碎裂,胸口塌陷,多半已經是凶多吉少了,但造成這樣戰功的六耳白猿根本沒有停留,提著血色長棍繼續突進,因為在魔族的中軍大營內有一女子將要被處決。
隻見六耳白猿過後,戰場上已經找不到一具完好的魔族屍體,但其前方仍然有無數魔族湧來,隻為阻止他哪怕一瞬的時間。
望著還有一段距離的中軍大營,其廣場上一把散發著寒芒的大刀便要砍下,原本低頭跪著的女子緩緩地抬起頭,露出了那張有些狼狽,卻依舊那般好看的臉,怎麼可能,那是公主!
公主看到了向著自己奮力殺來的六耳白猿,她笑了,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嘴角微動,無聲的說出了三個字。
“大外甥!”
而畫麵也恰在此處定格,因為無端的一聲劍鳴在癸宙腦中響起,斬斷了其對未來的窺視。
這突如其來的劍鳴讓癸宙被麵具遮擋的臉變得蒼白,嘴角還有一絲殷紅的鮮血流下,九丈六耳白猿,通玄九品!還有劍鳴,可是跨越時間回響在自己腦中的,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與此同時,金陵城的楓林晚中,神字九號房內的白逍遙緩緩睜開眼睛,看向魔都方向,正確來說是看向現在癸宙所處的方向,臉上滿是疑惑,好像那裡突然出現了自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