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金,退下!”墨秉麵無表情的喊道。
“是,家主!哼!”說著,墨金拂袖而去。
“墨秉,你就不打算給我個交待!”這個叫祁然星的年輕男子質問道。
墨秉幾乎是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他說道“你要和交待?”
“我瞧著這裡有外人在,我也留你一個麵子。”
“說好的八十金,今日就要給我。”祁然星說道。
“八十金。”
“給了你,你有命花嗎?”墨秉問道。
祁然星不屑的笑了笑,朝著門外大喊一聲“小可愛們,你們在哪裡?”
這時,就見一大群女子和男子皆圍在了墨府門口,他們歡呼著“祁然星!祁然星!”
“我們為你應援!我們為你打call!”
祁然星笑著看向墨秉,隻見他的臉色漸漸開始陰沉說道“祁然星,你到底是個什麼人?”
“人見人愛的男人咯!”祁然星甩了甩頭發說道。
段斯續看的幾乎出神,即便她這踏過黑山白水,見過各色人的遊俠。
都不曾見過祁然星這種人,他看去就像是一個異類,或者說他並不是和段斯續他們是一個空間的人。
墨秉向身邊的安淨示意一下,讓她把準備好的八十金給了祁然星。
卻見,祁然星在接過八十金的盒子時,安淨手中忽然出現一把匕首。
眼見就要刺向祁然星的額頭上,段斯續手中扔出一把月牙鏢,將安淨手中的匕首打到了地上。
“安姑娘,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為!”段斯續飛身來到祁然星身邊說道。
“我便不是君子,隻是小女子!”說著,安淨手中又顯出一把匕首,向段斯續刺了過來。
齊行側臉看了一眼墨秉,他並無任何反應,隻是看著安淨和段斯續對打著。
卻見這時,安淨忽然倒在了地上,段斯續一怔,隨即蹲下試探了一下她的脈。
好在沒有事,隻是昏倒過去。
墨秉微微皺眉,說道“段女俠,齊行大師,讓兩位見笑了。”
“是安淨太過狂妄,意圖想與段女俠比試一番,不想卻丟了人。”
段斯續笑道“墨先生何出此言。”
這時,祁然星竟嗚嗚的哭著喊道“墨秉,你太壞了,要安淨殺我!”
“我不喜歡你了!我要跟你走!”
就見,祁然星指著齊行抽泣著,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段斯續驚訝的看著齊行一愣,隨即忍著笑意,說道“小哥兒,你為什麼要跟著他?”
“因為這個!”祁然星說著,從布袋子拿出一樣東西,在齊行的眼前閃了一下。
齊行一驚,隨即跨步上前,握住祁然星的腕子,低聲問道“你從何處得來?”
“你帶我走,我便告訴你!”祁然星晃了晃被握住的手腕,那東西竟然不見了。
他笑顏如花的看著齊行,竟然一跳便掛在了他的脊背後,大笑道“好郎君,快把我帶走!”
眼看齊行雖是麵無怒色,可是段斯續知道,這樣的齊行,恐怕是要爆發了。
“祁小哥兒何不先下來,自己走便是。”段斯續無奈的笑道。
“我不嘛,我扶風弱柳的,很是孱弱啦。”祁然星居然環住了齊行的肩膀。
把身子緊緊貼在了他的背部,撒嬌的說道。
段斯續看著祁然星嬌俏的樣子,再想想自己的做派。
忽然覺得,自己與女人兩字,還是有些差距的。
她晃了晃腦袋,疾步走上前去,一把把祁然星從齊行的背部薅了下來。
用肘窩夾住祁然星的腦袋低聲說道“你若是再這樣調笑他,你便要遭殃了!”
“哎!哎!我知道了!我不鬨了便是,放開我!”祁然星甩著兩個胳膊掙紮的喊著。
“你可不要唬我!”段斯續依舊夾得很緊說道。
“不唬,不唬,我再虎,也沒有你虎。”祁然星揉著自己細皮嫩肉的脖子嘟囔道。
齊行甩了一下寬大的僧袍衣袖,跨步走出了墨府的大門。
段斯續和祁然星一路小跑的跟在身後,他問道“這和尚,是不是總是臭著一張臉?”
“注意你的措辭,這是嚴正。”段斯續嫌棄的說道。
“哦,不就是高冷麵癱臉,真是可惜,這一張帥臉。”祁然星看著前麵的齊行笑道。
“你自顧自的說些什麼?”段斯續問道。
“沒事,咱們接下來去哪裡?”祁然星問道。
段斯續剛要說話,齊行忽然停住了腳步,結果兩人差點撞了上去。
“是我們,不是我們!”齊行把段斯續拉到身邊,臉上就要結出冰霜來的瞪著祁然星說道。
墨秉站在二樓的窗前,看著遠走了段斯續三人。
肆意的笑聲和打鬨卻依舊可以傳到墨秉的耳中,他扶著窗框的手。
緊緊的攥了起來,骨節幾乎可以看出來,那是多麼用力。
墨金皺眉道“家主,段斯續和齊行這兩人,恐是威脅。”
“聽聞兩人之前,在西北大漠中探得了埋藏了千年的伏海墓,還得到了至寶創魔匕首。”
墨秉緩了緩神情,低沉道“是嗎,創魔匕首在他們手上?”
“傳聞是這樣。”墨金說道。
“這豈不是好事,嗬嗬。”墨秉意味深長的笑道。
墨金一聽,隨即陰沉的說道“屬下明白了,這就去辦。”
墨秉說道“墨金,知道什麼是至高無上嗎!”
“就是家主您。”墨金躬身拜道。
“不,還不是!在這四界中,你、我、甚至於任何事物都如螞蟻般大小。”
“像是這庭院裡的花草樹木,早已被鏟除和修剪乾淨。”
“所以,我會把那至高無上的權利再奪回來,完成我還未完成的事業。”
“這個亂世,在等著我。”墨秉看著自己的雙手,邪魅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