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齊行略微有些慍怒道。
秦淩雲聽到齊行這聲後,想了想轉而拍了拍祁然星的肩膀。
走到桌案旁坐了下來,在麵前的四個酒杯裡倒滿了酒,正色道:“三位請坐。”
段斯續沒有推脫,就坐了下來,微笑道:“小秦公子,知我們會來此。”
齊行坐在段斯續的身邊,而祁然星卻仍是站在門口,不肯就坐。
秦淩雲微微笑道:“遊俠段斯續,一身奇術四界無人能敵,尤其是那把寒影劍。”
“極寒之鋼打造,削鐵如泥吹毛斷發已經不足以形容此頂級神器。”
“獨行僧齊行,斷情袈裟,金蟬法杖是不可多得的佛界法器。”
“霸道的伏魔術,令邪祟聞風喪膽。”
“至於,哥哥你嘛,是在下日思夜想的心頭人。”
祁然星被秦淩雲突如其來的話語,驚的一愣,隨即臉竟然紅成了一片。
段斯續笑道:“這些,天下人都知道。可否告知些我們不知道?小秦公子。”
秦淩雲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說道:“段女俠果然是性情中人。”
“不過,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無論是敵是友,我這人的做派便是,要知曉他的全部!”
“你們昨日已經去了屋薑山莊。”秦淩雲繼續說道。
段斯續說道:“不錯,我們在找尋玉良煙的下落。”
秦淩雲起身走到窗旁,風驟然乍起,吹進來很多雨水,他閉上眼去深深吸了一口氣。
隨即說道:“無論雨下的多麼大,都不能衝刷乾淨那已經將地麵浸透的血腥味。”
“屋薑不死,玉良煙難以魂安。”
段斯續說道:“小秦公子,也知道玉良煙已經不是人了?”
秦淩雲繼續說道:“夏都城主符駱,沉迷於收集各種奇石,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
“四城的治安和管轄,一直都是置之不理,卻是由屋薑掌了實權。”
“他富可敵國這已經不用多說,而且酷愛玩弄權術。”
“不過,令整個夏都都為之詬病的是他近乎於病態的嗜好,就是研究各種酷刑折磨奴隸致死才罷休。”
“並且,這漫長痛苦的折磨過程,定是要讓畫師畫出來,懸掛於他的水牢內,日夜欣賞。”
祁然星憤然的捶了一下桌子,怒道:“這個賤人!殺了他也是便宜了!”
秦淩雲見祁然星的手被捶的通紅,趕緊走過來,握住他的手心疼道:“哥哥,你這是何苦。”
“那個狗東西他死他活,都與你無關。”
“這讓人有安全感的寬大手掌,要是捶壞了,我可要心疼死了。”
祁然星用力抽回手,緋紅的臉說道:“那,那個,怎的就這樣脆弱!”
齊行白了兩人一眼,段斯續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小秦公子,請繼續。”
“玉良煙生於海洲府,本不是夏都人。”秦淩雲撫了一下祁然星的手說道。
說到這海洲府,其實曾是蒙都臨海之北國,東瀛洲的一個附屬島國。
蒙都開國的第一位主君,驍勇善戰,勢必要拔疆擴土整個版圖。
由此,帶領大軍征戰海外,將海洲搶奪了過來,成為了夏都的一座陪府。
“而百年玉氏,是這海洲島上聞名遐邇的畫師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