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煙剛掙脫了一下,便被牢裡人的境況給驚住了。
隻見,發出陣陣腐臭味道的鐵欄杆後麵,一個未穿上衣的男人被泡在汙水裡。
可以看的出來他正在掙紮的站在水裡,因為他隻消稍稍一放鬆。
半張臉便會落進水裡,汙水立刻灌進鼻腔,讓他難以呼吸。
但是,被鐵鎖吊著的手腕和胳膊根本不能打彎,隻能被嗆的咳出鮮血才能停止。
玉良煙看到那男人很瘦,他雙眼已經被挖了出來,舌頭也被剪掉,但是他還聽得見。
“玉先生,你看,這個是令弟嗎?”屋薑按住玉良煙的雙肩,讓他站在水牢門口盯著那人看。
“屋薑,你還是人嗎!”玉良煙低吼道。
那人似乎認識玉良煙,他聽到他的聲音後,晃著身體,嗓子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玉良煙忽然看到了那人額頭上的疤痕,他驚呼道:“南令!”
不想,那水牢裡的人竟是南令,那個對玉府大肆叫囂的南家三公子。
“屋薑!你,你太殘忍了!”玉良煙回身揪住屋薑的衣服,怒道。
屋薑卻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玉先生,這南三公子平日對你和玉府這般放肆。”
“我今日為你出了一口氣,你不謝我,反倒怨懟我,是不是有些無情啊!”
隻見,還未看到人影,玉良煙便被一個蒙麵人重重的扇了一個耳光。
嘴角甚至滲出血來,他踉蹌坐在地上,喊道:“即便是他對我玉府怎樣過分,那也不過是爭一時的口舌之快!”
“現在,你這樣殘害無辜之人!你妄稱為人!”
玉良煙說完,又被蒙麵人拽了起來,拖在地上,向第二個水牢走去。
“這位,是誰?”
“讓我想想,唉,這麵目全非的樣子,我且是看不出來了!”
“不過,她倒是個尤物,我的兄弟們受用的很!哈哈哈!”屋薑大笑著拍照蒙麵人的肩膀說道。
玉良煙幾乎是爬到了鐵欄杆的前麵,他抓住欄杆,喊道:“小姨!小姨!”
卻不想,這個被人淩辱過的女子,竟是玉氏家主玉鈴蘭!
那身上殘破衣衫上的玉氏家主紋樣,玉良煙再也熟悉不過!
那個美麗無可方物的小姨,溫柔可人的小姨,此刻卻是被人剃光了頭發。
臉上被利器劃的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來原本的樣貌。
胸前曾經的一覽春色,如今也成了平坦的一片血汙,這是對女子最大的侮辱!
“屋薑,我要殺了你!”玉良煙憤然而起,掐住屋薑的脖子不肯鬆手。
身邊的蒙麵人見此,飛身一腳將玉良煙踹到了鐵欄杆上。
頭被撞的鮮血如注,他仍是撐起身子,勢要與屋薑拚個你死我活。
但是,蒙麵人再一次揮上來的拳頭,讓玉良煙昏了過去。
“帶出去!娘的!”屋薑揉了揉脖子,啐道。
玉良煙被蒙麵人帶出了地下水牢以後,被鎖在了一個房間裡。
從這以後的幾日過去,玉良煙滴水未進。
屋薑來到房間,對形如枯槁的玉良煙說道:“今日是最後一天的期限,玉先生可要想好了。”
“若是你還仍是不答應為我畫畫,今晚便送你一出好戲。”
玉良煙呆呆的看著房間的某一處,沒有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