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煙拿起畫筆緊緊的攥在手中,他不是不畫。
他根本無法坐在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無辜的人們被折磨著,而還要把這些畫在紙上。
他做不到,他隻覺得想乾嘔,他扶住桌案捂著胸口,吐了起來。
屋薑喊道:“眾位,我們玉先生很是重情,他見不得這些。”
“來,讓玉先生舒坦舒坦!”
話音剛落,就見四個蒙麵人一躍而起,四道寒光霎時劃過。
那些在鐵板上的奴隸,皆被一劍割喉,紛紛倒了下去。
接著,在被捆在石板邊緣的那些奴隸,被踹下了汙水裡。
因為都被捆在了一起,掉下去一個人,便會連帶著其他人一起跟著掉下去。
隻是霎時間,九十七個奴隸,便被這樣虐待致死!
玉良煙猛地直起身子,驚呆的望著方才發生的一切,他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煎熬。
“我畫!求求你!放過他們!我畫,我現在就畫。”玉良煙痛哭著,他慌亂的拿起筆,鋪開紙。
可是,手抖的根本抓不住畫筆,他強行扶住自己的腕子,控製住自己的手。
一筆一筆的在紙上畫著那罪惡血腥,毫無人性的一切。
就這樣,玉良煙一張接一張的畫著,一夜未眠未休,雙眼通紅的畫著。
玉良煙沒有辦法,他甚至以為若是他畫完,屋薑是不是就會放了剩下的那些無辜的人。
然而,他錯了,屋薑沒有人性,他隻有惡毒的樂趣......
“接著,這些畫畫被傳到市麵上,達官顯貴買來欣賞取樂。”
“百姓們卻痛罵玉良煙和屋薑是一丘之貉,無情無義,殘忍不仁,見死不救。”
“而且,玉良煙用的色料是以奴隸的血調製的,畫筆是用奴隸的骨製作的。”
“這一些,讓玉良煙幾近崩潰。”秦淩雲歎了口氣,說道。
“屋薑!這個混蛋!他到底在哪裡!”
“不用等玉良煙去尋他!我倒是要先剮了他!”祁然星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壓製不住憤怒的喊道。
秦淩雲見此,騰的起身,不由分說的撕下衣擺。
把祁然星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包紮著,眼中儘是心疼之色:“哥哥,你為何要傷害自己!”
段斯續關切的問道:“祁兄,你的手?”
“無事。”祁然星皺眉的沉聲道。
齊行說道:“屋薑此舉,未有人阻攔過嗎?”
秦淩雲不屑道:“嗬,普天之下,都是蒙都之土,何人敢管。”
段斯續聽到此話,說道:“秦公子的意思是,這屋薑與皇室有聯係?”
“皇室之事,詭譎多變,我隻知道,他的所作所為無人敢管。”
“他自己常常吹噓與蘇奇是兄弟。”秦淩雲說這話時,看了一眼祁然星。
齊行把這一幕看在了眼中,卻也是並未表露出來。
秦淩雲邊為祁然星包紮好手上的傷,邊繼續說道:“屋薑此人雖是看似平凡無奇,長相還格外醜陋。”
“但是,他卻懂得攻心之策,之前的舉動已經逼迫著玉良煙徹底崩潰。”
“而真正讓玉良煙變成行屍走肉的,是次日的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