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花圃的祁然星和九張機一前一後的走著,這滄海島幾乎是樹林密布。
即便是正午的陽光都很難照射進來,祁然星抬頭看了看遮蓋住的光明。
他說道:“見不到一絲絲陽光,連落葉都是腐爛的。”
走在前麵的九張機微微慢了腳步,側了一下駝背很嚴重的身體,用餘光看了一眼祁然星繼續向前走著。
他在九張機的身上聞到了死亡的味道,她如今這副模樣,便是說明了她的不簡單。
腳下的泥濘和濕滑,鼻中是不斷傳來的潮濕味道,讓祁然星很是反胃。
兩人穿過繁盛的角樹林,終於是來到了一處寬廣的校場門口。
“隨我進去。”九張機那沙啞尖細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來。
祁然星還是未有適應這個聲量,他忍耐著說道:“姑娘,你能否稍稍小點聲,我年紀不大,還能聽得見。”
他心想道:若是你在大聲點,我恐怕是要早早的便聾了,成了祁大爺。
九張機猛地停住腳步,突然回身道:“不要叫我姑娘!”
祁然星隻顧著滿心吐槽,並未注意到九張機停了下來,待他看到時。
要不是自己緊住了腳步,恐怕兩人已經撞到了一起。
“呃,好,副把頭總可以吧!”祁然星白了一眼道。
九張機冷著臉,指著兩人麵前的一大片花田,說道:“這裡麵種的皆是英蘇曼羅!”
祁然星看去,這個校場大概有足球場那麼大,整個花田卻幾乎占據滿。
“這片花田一共有二十個勞工打理。”
“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分工,種植、采收、晾曬、研磨、看守。”九張機說著。
在祁然星看來,這女人說話更像是在彙報一樣索然無味。
再加上那個令人發指的聲音,他更是不想聽她說話。
祁然星卻看到那些農民,每個人都是目光呆滯、麵色慘白,機械的重複著自己的工作。
他可以想象的到,這些農民定是當地的島民,他們被擄來做勞工,一定還被迫吃了‘長靈丹’。
這時,一個佝僂著身子,腳步極慢的男人經過了祁然星和九張機的身邊。
“這勞工怎麼了!”祁然星問道。
“他不是勞工。”九張機看著那人說道。
隻見那人走一步就要歇一下,終於在片刻後,才走到了花田旁停了下來。
他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臉色比剛剛更是煞白。
祁然星看到那人掀起衣服露出胸膛,接著眼前的一切讓祁然星徹底驚在原地。
隻見,那男人整個上身,從鎖骨以下至小腹以上,全都是潰爛的!
那是一種看起來從內至外的爛,一塊一塊不規則形狀的暗紅色塊狀布滿全身。
這些塊狀上麵都是黑色的點,密密麻麻,占據了整個塊狀。
“這,這是什麼?”祁然星驚訝的問道。
“赤草。”九張機麵無表情的答道。
“赤草是什麼東西!”祁然星繼續問道。
“赤草是製作‘延年丸’的原料,需要活物培植。”九張機寡淡的說道。
“活物培植?”祁然星重複了一遍,眼中卻是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