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魄不穩,連祁然星自己都不會發現。”
段斯續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發現祁然星的不同之處?”
齊行說道:“是,早在花原城時,我們第一次遇到他。”
“那塊龍鱗,他雖是還了我,但是據他所說,他也不知這龍鱗為何在自己這裡。”
“他在鬆間寺醒來後,這龍鱗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而且,龍鱗上麵還閃耀著我的名字!”
段斯續驚詫道:“竟是這樣!”
“當他告訴我這些時,我也如你一般的驚訝。”齊行說道。
段斯續想了想說道:“現在想來,祁兄在九屍樓下的失蹤和他身體帶有極重內傷。”
“定是與這隱藏的微弱靈魄有關。”
“現下看來應是如此。”齊行說道。
這時,周恒臉色沉重的疾步從外院走了過來,他看到段斯續和齊行站在屋門口。
先是問道:“祁先生的身體可否好些?”
齊行說道:“已無大礙,多謝周先生問候。”
周恒拜道:“這話就是見外,若是需要補身的補品和藥品,兩位儘管開口。”
“我周府會竭儘全力提供給祁先生。”
段斯續微笑道:“感謝周先生的照顧。”
“不過,見周先生神色很是凝重,是否有何急事?”
周恒看了看兩人,眼睛竟是紅了起來,歎了一聲說道:“匡先生,他,他故去了。”
段斯續一驚,接著走到周恒的麵前,大聲問道:“怎麼可能!上午時,我還見過老先生!”
“隻是一下午,人便去了!”
齊行臉色變得很是深沉,他問道:“匡老先生如何故去的?”
周恒流著眼淚,痛心道:“匡老先生的身體一直不好,前幾日便有衰敗之症。”
“不想,竟是未有熬過今日,嗚嗚嗚。”
“你們上午走後,老先生便不行了。”
段斯續和齊行定是不會相信周恒的話,之前匡老先生昏倒,段斯續親自為他探過脈。
除了睡眠不足之外,並無其他病症,更不會有這周恒所說的衰敗之症。
如此看來,這周恒一定是在說謊!
“周先生,事出突然,我們也未有心理準備。”
“畢竟,我們剛與匡老先生見過麵,現下,您若是需要幫助,請儘管說。”段斯續說道。
周恒亦是老淚縱橫,他感謝的說道:“多謝兩位,多謝兩位不嫌棄我周府的麻煩事情多。”
“這怎能說是麻煩事!理應如此。”段斯續說道。
周恒躬身拜道:“兩位,稍後我便要去為匡先生布置靈堂,明日既是出殯。”
“兩位,惡鬼的事我也不想再查了,周某隻想安安靜靜的送老先生仙去。”
“多有麻煩兩位,今日祁先生醒後,請各位離開便罷。”
“稍後,周某會將豐厚的酬金送上。”
段斯續剛要說什麼,齊行卻先開口說道:“周先生,您請節哀。”
說罷,那周恒轉身離開了後院,段斯續沉道:“這匡老先生的故去有極大的問題!”
“周恒的反應和之前完全不同!”
“嗯,問題很大,而周恒並不想我們摻和,一會帶著祁然星速速離開。”齊行說道。
段斯續點點頭說道:“好,這樣也方便暗中查探。”
“我倒要看看今晚這個周恒要搞些什麼名堂!”
“我正是此意。”齊行看著急匆匆離開的周恒說道。
椰樹林深處的木屋仍舊在那裡矗立著,在此刻卻是顯得尤為孤獨。
那個打著一把黑傘的人站在木柵欄門門口,遲遲沒有進去。
這是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一身黑灰色束腰長衫。
雖長得很是周正,臉色卻格外白皙,雙唇還翻著些青灰色。
停了許久,他還是推開了木柵欄門走了進去,他似乎知道匡老先生已經不在這人世。
他走到那張石桌旁,茶杯和茶壺還未來得及收拾,竟隻是半日的時間,便落了很多黃葉。
看來是快要入秋的日子,亦或是這樹有情,不舍得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