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數十條透明絲線從蔡商的身後穿過到他的身前。
額頭上是第三顆色子,點數竟然也是一個點!
此時這顆色子已經穿過了蔡商的眉心處,被定在了牆上。
賭徒們嚇的四散,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金呈賭坊。
他們哀嚎尖叫著:“她,她是執行人!她一定是執行人!”
“快,快跑!”
自蘇奇成為副相後,潼寨的勢力範圍迅速擴展,不但染指了六界之內的靈域。
還與魔域和妖域暗通款曲,不斷的增加暗館的數量。
甚至神域與蘇奇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他們變本加厲的殘害無辜百姓,用他們的血肉為這個岌岌可危的垂死王朝加固那已經爛透了的根。
不過,唯獨最深處的溟地他們還未滲透,不知是他們不屑於去擴張,還是不敢。
總之,反而溟地卻成了這九界中最為乾淨和安寧的地方。
也正是如此,不知是何時,四界開始出現了一個執行人,盛傳說她是自溟地而來。
她隻殺惡,隻殺要與潼寨有關的,與蘇奇有關的所有神魔妖人!
大雪更加緊了起來,那銀發女子拍了拍手走出了賭坊。
她抬頭看向天空不斷落下的雪花,伸手接了一片,霎時就融化在手心裡。
她摘下鬥篷的帽子,這女子竟然就是段斯續!
隻不過此時的她,卻是一頭銀色長發,用一條布滿暗色血跡的灰色發帶紮了起來。
原來,四界的惡,皆懼怕的執行人,就是段斯續!
街上的人們圍在賭坊門口吃驚的看著裡麵發生的事情。
而段斯續則微笑著向遠處走去,很快便隱進了一片白色的雪霧中。
發生在金呈賭坊裡的一切,都被一個坐在賭坊對麵酒樓屋頂上的男人看在了眼裡。
他的左眼上蒙著一塊黑布,長發散在身後,穿著一身鬆垮垮的灰色衫衣,顯得很是慵懶。
“有意思。”他仰頭喝了一口手中酒壺的酒,饒有興趣的笑道。
“難得見你月時寒如此有興致。”
“看來,這個女人與你必有一戰了!”這時,一個身材極為瘦削,看起來似乎是病入膏肓的男人也出現在屋頂上,說道。
興許是這瘦削男人留著胡子的原因,他看起來大約有四十歲左右。
“一戰,怎的夠呢,嗬嗬。”
“你說呢,候森!”這月時寒收起酒壺挎在腰後,對這病殃殃的男人笑道。
卻說這兩人正是潼寨的二把頭月時寒和八把頭候森。
而金呈賭坊裡,被段斯續除掉的四把頭蔡商把控著整個潼寨的銀錢流轉。
他雖是賭坊背後的老板,但在明麵上他也是蒙都最大銀莊商號隆興的總辦。
他與諸多商賈、貴族和皇室都有銀錢往來。
因為,這潼寨裡所有的錢都不乾淨,然而若是從這些人的手中過一遍。
那便是乾乾淨淨的了!
如今,他被段斯續要了性命,潼寨的地被震了一震,潼貫自然不能過去此事。
隧而,讓月時寒發出了飛奪令,定要除了這段斯續才肯罷休。
“嗯,很是棘手啊。”
“蔡商的死,讓潼寨裡很多本伏在暗處的眼睛,漸漸睜開了。”候森看著下麵賭坊的一片擾亂說道。
月時寒看了一眼候森,說道:“也正是肅一肅的時候。”
“不過,萬事都要讓我與她比試完才能再做。”
候森聳聳肩說道:“卻說也是,這蔡商,技不如人,隻能如此。”
“你覺得,誰會接蔡商的鑰匙?”
月時寒說了一句:“不關心。”便閃身離開了酒樓的屋頂。
候森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說道:“真是個武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