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看似最溫暖的父愛都是對他殘暴天性的激發和放縱!
“沈蘅蕪,你太可怕了!”鮮衣自語道。
“嗬,八百年前我在一堆白骨中撿回了才剛剛三歲的他,取名叫做沈問。”
“因為,他總是問著我,爹爹你愛我嗎。”沈蘅蕪痛苦的抬手扶著額頭,看向沈問。
沈問怔在原地,他仿佛看到沈蘅蕪悲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這是他的錯覺嗎?
“我雖不是他的生身父親,卻一直視為己出,把所有的本領教給他。”
“我不求他能成為什麼大才,隻希望他能用這一身本領去為天下蒼生做些事情。”
“但是,到頭來不過是我得一廂情願罷了。”
“妖孽終歸是妖孽無疑,他本性難改,不念恩情,背著我害死多條無辜性命!”
“直到日前,遇到那個重傷致死在蘅蕪觀門前的人。”
“我才知道這些殘忍之事,皆是出自沈問之手!”沈蘅蕪痛斥道。
沈問喊道:“不是!不是我殺的人!”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窮奇惡靈!”
沈蘅蕪指著沈問吼道:“你當然不知道,這是我日日用真氣為你祛除戾氣,你才不至於暴走而失去本性!”
鮮衣喊道:“沈問,不要相信他!”
“他的話可以迷惑人心!”
沈蘅蕪回身瞪了一眼鮮衣,眼中都是殺意,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暖。
他掃視了一圈眾人,悲哀的說道:“讓各位見笑了,是我太過自信。”
“我以為我可以感化他,讓他走上正途,卻不想竟然還是有機可乘的去害人。”
原紀良回身看了看所有人,對沈蘅蕪說道:“沈先生以德報怨,行為高尚,是我等無法比擬的!”
“您寧願將自己置於危險和死地,都要將這孽畜引入正途,是大義啊!”
鮮衣隻覺得這番話格外的讓人感到惡心和反感,她喝道:“沈蘅蕪,你故意放縱沈問的窮奇天性。”
“甚至變本加厲的加速他的暴走,你到底是何居心!”
沈蘅蕪搖了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鮮衣,我知道你現在對沈問極為看重。”
“可是,曾經你對我的諾言,也食言了嗎!”
鮮衣一愣,隨即驚道:“我對你有何諾言!”
沈蘅蕪說道:“你說你為了與我在一起,會放棄妖身,做一個普通人,你都忘記了嗎!”
鮮衣舉起赤炎槍怒道:“我從未對你有此承諾!”
“不要自欺欺人,你不是一向不屑於與妖為友嗎!”
“鮮衣,我不過是想要度化你的妖靈,你怎的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沈蘅蕪失望的說道。
其他家族的首領喊道:“沈先生,您的用心讓我們這些人感到無地自容啊!”
“您也不要與這兩個妖孽多說,他們無格無情,就是該死!”
“是啊,該死!”
“既然小心已經控製住那窮奇惡靈,沈先生就代表我們道家對他作出刑罰!”
“是,沈先生動手吧!”
......
隻見,沈蘅蕪轉身看向沈問,剛把右手抬起來,就聽到鮮衣大喝道:“沈蘅蕪!你收手!”
“難道,八百年以來的父子情,你就一點都不在乎嗎!”
沈蘅蕪放下手,回頭看向鮮衣,以一種詭異的笑容笑著說道:“你說呢!”
話音剛落,就見沈蘅蕪揮出一掌後。
沈問周身出現數不清的劍,沒有一絲停留的全都刺穿了他的身體。
“沈問!”鮮衣一聲驚喊道。